這話說得,好像他能對盛家軒怎麼樣似的。
不過,盛家軒也沒拆穿,畢竟那些手下敗將的往事,這個時候提不合適。
綏靖哲馬不停蹄地飛去了紐約。
盛家軒一夜未眠,大清早就去了醫院。
張女士仍在昏迷中,李姐一直在貼身照顧。
他跟醫生交代了幾句,返身又回到了公寓。
小魚兒還在熟睡中,日上三竿都不肯起床。
於是,盛家軒又去了書房忙碌,他答應了小家夥今天中午帶他去吃龍蝦,他不想做一個言而無信的爸爸。
刑偵科。
盧婉被帶過去之後,做了兩次筆錄。
後來,盛家軒安排的律師來了,她便落了個清淨。
除了擔心張女士和小魚兒,盧婉心裏並不慌。
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沒做過的事,她根本不怕那些人給她潑髒水。
或許是知道一時半會兒出不去,她便徹底地躺平了,該吃吃,該喝喝,吃飽喝足之後就躺下睡覺。
科長辦公室,綏靖浩翹著二郎腿搭在桌麵上,兩隻手枕在腦後,眉頭擰成了川字,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盧婉交代了沒?”
有同事進來送文件,綏靖浩脫口問了一句。
“她還是拒不承認知曉心髒源來路不明。”
綏靖浩的眸子深了深,收回兩條大長腿,起身就出了門。
很快,他出現在盧婉麵前。
不得不說,他很意外。㊣ωWW.メ伍2⓪メS.С○м҈
因為盧婉並沒有他以為的那麼脆弱和不堪。
相反,淡定得出奇。
“盧小姐,我希望你配合調查。”
綏靖浩拉了一把椅子,在盧婉的對麵坐下來。
盧婉麵無表情,應道:“綏隊長,我不是已經交代過了嗎?你還想我交代什麼?”
她堅持最初的說辭。
“那個心髒源來路不明,你難道不知道嗎?”
“不知道。”
盧婉回答得斬釘截鐵。
綏靖浩突然就笑了。
他還挺喜歡盧婉這個性的。
簡單,明了。
他起身,在屋子裏來回踱步。
“你很固執。”
他伸出一根手指頭,指向盧婉說道。
“是堅定。”
盧婉一臉平靜地糾正了他的錯誤評價。
“我們聊幾句跟案件無關的話。”
綏靖浩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停下腳步,在盧婉對麵的位置坐下來。
頃刻間,強大的氣場就迎麵撲來。
盧婉不由的身子往後傾了幾分。
“盛家軒是你什麼人?”
關於盧婉和盛家軒的關係,盛家軒不肯直麵回答,綏靖浩覺得,這種藏著掖著的事兒,一般都不是啥好事。
何況,他做刑偵科的,想要調查個人,那不是易如反掌?
可他不,他想聽盧婉親口說。
“前夫。”
盧婉淡淡地應道。
綏靖浩有些意外,又問道:“綏靖哲是你什麼人?”
“前男友。”
這個回答更意外。
綏靖浩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搭在桌麵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
他蹙著眉,目不轉睛地打量著盧婉。
個子小小的,是瘦而不柴的那種。
樣子柔柔的,是柔而不嬌媚的那種。
眼神很幹淨,也很堅定。
和三年前一樣。
很對他的胃口。
唯一讓他有點惱火的是,她跟盛家軒和綏靖哲淵源有點深。
一個是他的好兄弟。
一個是他的親兄弟。
所謂兄弟妻不可欺,他不該有多餘的心思。
怎奈何,一眼萬年,他覺得盧婉就應該是他的菜。
“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綏靖浩是行伍出生,直性子,心裏想到什麼就直接問出了口。
他問完,又目不轉睛地盯著盧婉。
“不知道。”
盧婉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