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靖浩再撥,就發現自己又被關進了小黑屋。
“媽的,就不能給勞資一個機會嗎?”
綏靖浩惱怒不堪。
出師未捷就被判了死刑,他沒法淡定了。
一手叉腰,一手快速地將製服外套的扣子都解開了。
那張威嚴的臉,氣得就像煮熟的龍蝦。
含蓄的不行,直接的不行,他真是沒轍了。
鋼鐵直男本尊,最擅長的就是簡單粗暴。
於是,他想了個法子,決定把盧婉抓回來再從長計議。
“把盧婉的住址給我找來。”
綏靖浩一聲令下,立刻有小跟班照辦了。
他對著鏡子整理儀容儀表,製服的扣子每一顆扣得格外的端正,那張怒氣衝天的臉,彌漫著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狠勁兒。
“綏科長,您去哪兒?”
綏靖浩離開時,帶了一副手銬,還戴上了配槍。
看著像有大行動似的。
小跟班狗腿子似的跟上去問。
他一個冷眼甩過來,“關你屁事!”
綏靖浩走得那叫一個虎虎生風啊,開著警車,直奔觀瀾府而來。
盛家軒的坐騎,徑直開到了醫院。
好巧不巧的是,張女士剛從昏迷中醒來。
盛家軒抱著小魚兒,隨著盧婉一起進了病房。
見到盛家軒出現,張女士耷拉的眼瞼,一下子全睜開了。
“你怎麼來呢?”
她那顆脆弱的心髒,因為好奇,這會兒好似有了活力。
盧婉剛要解釋,盛家軒開了口。
“阿姨,我過來看看您。您好好養著,我請了方醫生下午過來給你會診,你很快會好起來的。”
盛家軒一開口,叫張女士阿姨。
張女士眼裏升起的一抹光,又稀裏嘩啦地暗了下去。
看來兩人離婚的狀況沒啥變化。
她拿眼睛朝盧婉瞟,可盧婉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外婆,你要乖乖地聽話,我爸爸肯定會治好你的。”
小魚兒一進來,就從盛家軒的懷裏鑽了出來。
他膩歪到張女士身邊,拿軟嘟嘟的小臉蹭張女士的手。
瞬間將她的心融化了。
“我的小乖乖,外婆喜歡你。”
張女士歡喜得不行,小魚兒很會哄人,又爬上床,鑽到張女士的懷裏。
她心情一好,病好似去了一半。
見盧婉還和木頭似的杵著,張女士有點急。
“婉婉,你跟家軒說會兒話,我想和我的小乖孫待一會兒。”
張女士先前沒聯係上盛家軒,這會兒見他跟盧婉同時出現,又敏銳地發現盛家軒看盧婉的眼神有貓膩,她決定再當一次和事佬。
她揮了揮手,打發盧婉和盛家軒出去。
恰巧盧婉也有話要跟盛家軒說。
兩人出了病房門,在走廊窗口站定。
盧婉先開了口,“盛家軒,這一次謝謝你。”
一開口,又是言謝。
盛家軒的眼眸微微蹙了蹙,他不由得想起綏靖浩那雙虎視眈眈的眼。
“跟我說什麼謝謝?你是我孩子的媽媽,阿姨是孩子的外婆,咱們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我做這些是應該的。”
他無意識地想要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可盧婉又將距離拉得更開。
“等我媽身體好些了,我會帶她去y國。”
這是盧婉這幾天考慮清楚的事,她覺得還是跟盛家軒說一聲為好。
畢竟,她不光要帶走張女士,小魚兒也是必須要跟她走的。
這一走,恐怕以後回來的機會就渺茫了。
讓盛家軒有個心理準備,免得到時候又鬧出一些不愉快。
她要給盛家軒打這個“預防針”,但他卻不想接受。
“國內醫療條件不比國外差,阿姨還是留在國內休養比較好,你放心,我會為她尋找最好的醫療團隊。”
這個挽留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盧婉卻不為所動。
“小魚兒三歲了,也該上幼兒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