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婉,你——”
不要臉。
最後三個字,白露沒說出口。
她剛才演戲,假裝跟盛家軒約了午飯,還故意說成了一家三口,為的就是好好氣氣盧婉。
可是,盧婉一個電話,就如同一個巴掌一樣,狠狠地打在她的臉上。
要知道,她約盛家軒吃飯,約了好幾個月,他都一直拿忙當借口。
但剛才,盧婉去約飯,他不僅沒拒絕,還說要親自開車過來接。
不患寡而患不均。
白露氣的就像一隻鼓起來的河豚。
她氣,可盧婉一點都不氣。
盧婉不氣,白露更來氣。㊣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被怒氣裹挾,說話就開始不過腦子。
“嘚瑟什麼?你不過是家軒不要了的女人,東施效顰,以為生了個孩子就能綁住他的心?別自不量力了,我勸你早點帶著這個小東西滾蛋!”
白露如同鬥雞一般,張開了羽毛向盧婉發起了進攻。
句句pua,句句打壓。
可這些言語挑釁,對於盧婉而言,已經不算什麼了。
三年的時間,練就了她一顆強大的內心。
她用那雙如水的眼眸看向白露,“如果我沒記錯,白小姐已經等了三年了吧?我離開了三年,盛家軒都不願娶你,你覺得自己還有戲嗎?”
一招致命。
盧婉平淡的一句話,又戳中了白露痛處。
“那他更不會娶你!”
白露已經詞窮,她漲紅了臉,恨不得跟盧婉動手。
盧婉輕輕一笑,無限淡定和從容。
“他想不想娶我,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還願不願意嫁給他。”
這話說的,底氣十足。
在白露聽來,就有了凡爾賽的意味。
畢竟,她想要嫁給盛家軒,但盛家軒並不想娶她。
“嗬,說得好像你還能嫁給他似的?”
白露翻了個白眼。
“好歹我嫁過,你呢?”
盧婉仍是淡淡的語氣,但每句話,都是極具殺傷力。
白露被嗆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她剛要發作,身後的房門被推開了,盛家軒一身淺灰色修身高定西裝出現。
他的目光越過白露,直接落在盧婉身上。
她穿著一身亞麻藕粉色長裙,溫婉賢淑的氣質一覽無餘。
“咱們走吧。”
聽到外麵的聲響,小魚兒立刻奔了過來,撲入他的懷裏。
“爸爸,那個壞女人又欺負媽媽。”
小魚兒伸手指向白露,馬不停蹄地告狀。
一瞬間,盛家軒的眉頭就擰成了川字。
白露忙不迭地辯解,“家軒,不是他說的那樣,我真的沒有欺負盧婉,我還感謝她幫我帶小兮呢,小兮,你說是不是?”
白露拉著小兮來當擋箭牌。
小兮又恢複了之前木訥的表情,一言不發。
“最好像你說的那樣,否則——”
盛家軒的聲音冷到了極致。
白露嚇得不行,她緊緊攥著小兮的手,怯生生地看向盛家軒。
“家軒,我真沒有,我發誓,我什麼都沒有做。”
她舉起右手,就想發誓。
盧婉卻在這個時候開了口。
“小魚兒跟小兮很投緣,要不我們帶著小兮一起去吃飯吧。”
她提了個議,盛家軒卻有些猶豫。
說好的是三個人的午餐,他已經安排助理訂好了位置。
帶上小兮不是不可以,隻是有點怪怪的。
“爸爸,讓小兮姐姐跟我們一起吧。”
小魚兒熱烈響應,他從盛家軒懷裏鑽出來。邁著小短腿朝小兮跑過去,強行掰開白露的手,牽著小兮回到盛家軒懷裏。
他這麼做的時候,盧婉也不阻止。
“好,咱們一起去。”
盛家軒將小兮和小魚兒都抱入懷裏,左手一個,右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