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立刻伸手捂住鼻子,“這是什麼啊?臭死了。”
“爸爸,人販子說你點的菜像粑粑。”
小魚兒不嫌事兒大,直接給白露來了個誇張的修辭手法。
白露想為自己辯駁,卻沒法挪開捂住鼻子的手。
“我沒說。”
她嗡著鼻子,說得含糊不清。
“爸爸,人販子要你給她夾菜。”
小魚兒又替她“翻譯”。
白露偷偷地伸手想要轉動桌麵,小魚兒卻一隻手摁住,她轉了好一陣,可就是轉不動。
那三盤臭氣熏天的菜,就一直擺在她的麵前,熏得她一陣陣作嘔。
盛家軒板著那張臉,拿著筷子給小魚兒夾菜,給小兮夾菜,給盧婉夾菜,偏偏就是不給白露夾菜。
她被熏得不行,卻不忘吃醋。
“家軒,你怎麼不給我夾菜?”
她眨巴著霧氣蒙蒙的眼睛,不住地給他送秋波。
“以前跟你在一起時,最喜歡吃你給我夾的菜了,每次都覺得很神奇,隻要是你夾的菜,吃起來都覺得格外香。”
這話,三分之二是說給盧婉聽的。
無非是拿一些莫須有的過往,間接告訴盧婉,她和盛家軒之間曾有過愛情。
三分之一是說給盛家軒聽的。
提醒他不忘過去再接再厲。
盛家軒最討厭有人搬弄是非了,他的眉頭蹙了蹙。
提起筷子伸向了臭豆腐,夾了一大筷子放在了白露的碗裏。
“我記得你以前挺喜歡吃螺螄粉。這碗都給你吧。”
他說著,直接端著那隻碗就放在了白露的麵前。
“你以前還喜歡就著肥腸吃,來,這個也加一點。”
白露瞪大了眼睛。
這是盛家軒的記憶?
還是他的故意?
“家軒,好臭……”
她嗡著鼻子嘀咕。
盛家軒卻裝作沒聽見。
“你不是說隻要是我夾的菜都特別香嗎?”
他說著,又夾了一筷子臭豆腐放入白露碗裏。
一本正經地看著白露,銳利的眸子掃過白露虛偽的嘴臉。
她如同啞巴吃了黃連,心裏那個苦呀,無以言表。
小魚兒裂開嘴,笑得格外的開心。
“爸爸,那個肥腸也給她吧。”
盛家軒點了點頭,在白露不敢相信的矚目下,將那碗肥腸也端在了她的麵前。
白露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她眨巴著楚楚可憐的眼睛,求助似的看向盧婉。
可盧婉一直耷拉著眼睛,慢條斯理地喝著粥。
那碗螺螄粉,白露是含著淚咽下去的。
臭豆腐吃到第二塊時,她沒忍住,捂住嘴衝進了洗手間,抱著馬桶吐得眼淚橫流。
待她從洗手間裏出來,包房裏的人全部都走了。
“這位小姐,前台買單!”
服務員將消費清單遞給了白露,這頓飯一共消費了一千多,她一口沒吃,被人整蠱不說,還當了冤大頭。
白露氣得不行。
她罵罵咧咧地在前台買了單,正要走,服務員又追了過來。
“小姐,這是你打包的菜,請拿好!”
一股熟悉的臭味兒從餐盒裏飄散出來。
是白露沒吃完的臭豆腐、肥腸、螺螄粉。
她剛吐過,聞不得這個味兒。
一股子惡心,排山倒海的從喉嚨裏往外湧。
她趕緊捂住嘴,丟了手裏的袋子就往外跑。
可她剛跑出來,邁巴赫咆哮一聲,就從她麵前駛離了。
車裏,小魚兒趴在車窗口,拍手叫好。
盛家軒陰鬱的眸子裏,也閃爍著一抹狡黠。
他透過後視鏡偷偷地看向盧婉,她正抱著小兮,一臉溫柔地給她讀故事。
周身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他的心,也不由得溫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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