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我決不輕饒。
盛家軒的話還未說完,劉媽的臉色已經變了,她本能地將右手往袖子裏縮。
鐵證如山麵前,她仍選擇抵賴。
“我……我真的沒有做,我這……這就是被狗咬了……”
被狗咬了?
豈有此理,竟然敢說小魚兒是狗?
盛家軒怒了,綏靖浩也怒了。
盛家軒的巴掌正要落下時,被綏靖浩攔住了。
懲罰惡人,可不能髒了自己的手。
“讓我來。”
他說著,大手抓住劉媽的胳膊,手上看不出使了多大的勁兒,隻聽到哢嚓一聲響,肩關節就耷拉了下來。
他的動作極快,又順著肘關節、腕關節擰了一下,劉媽半條胳膊如同散了架一般,她疼得冒了冷汗。
不是那種斷骨的疼,是說不出的酸軟疼脹,說不出哪兒不得勁,可從那條胳膊起,半邊身體都是這種感覺。
她蜷縮在地上,不住地抽搐,已經說不出話來。
“這種賤婦,你甭跟她囉嗦,綁架未遂也是要判刑的,我看她安生日子是過膩了。”
綏靖浩叉著腰,冷著臉,他麵相重,嗓門也大,像是發了威的李逵,殺氣十足。
“那顆牙先借我,用完了還你。”
綏靖浩朝盛家軒伸了手,那顆小乳牙,現在成了物證,大有用處。
“別弄丟了。”
盛家軒將乳牙包起來,遞給了綏靖浩,又特意地交代了一聲。
“放心,一定完璧歸趙。”
綏靖浩白了他一眼,將乳牙塞入貼身衣兜,點燃一支煙,幽幽地抽著。
屋子裏煙霧繚繞,他就那麼冷冷地看著劉媽抽搐。
一支煙抽完,他大手一把將劉媽從地上拽起來,推搡著出了門。
“等我消息,不揪出她背後的人,我讓她生不如死。”
綏靖浩將劉媽丟到後排的地上,冷聲說道。
“辛苦你了。”
盛家軒客氣地應了聲。
綏靖浩深深地望了盛家軒一眼,欲言又止。
他想為盧婉母子做點什麼,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前夫來說辛苦?
這話他沒說出口,隻是在心裏繞了個圈。
一個小時後。
盛家軒出現在醫院。
小魚兒已經無礙,剛辦理了出院手續,正要離開。
“我送你們。”
他蹲下身來,左手抱起小兮,右手抱起小魚兒。
兩個孩子在他懷裏打鬧著,一會兒分別拽著他的耳朵,一會兒分別揪著他的頭發。
平日裏威嚴無比的盛總,此刻卻是一個滿身寵溺的慈父。
盧婉跟在盛家軒的身後,聽著他耐心地和兩個孩子說話,寵溺地允許孩子對他為所欲為。
“爸爸,你瞧,小兮姐姐這顆乳牙也掉了。”
小魚兒指著小兮,裂開自己的嘴。
小兮也裂開了嘴,向盛家軒展示掉落乳牙的位置。
兩個孩子相差三歲,脫落的第一顆乳牙,竟然很巧合,是同一個位置。
“爸爸給。”
小兮將那顆小小的乳牙塞給盛家軒。
小魚兒見了,立刻向盛家軒討要自己的乳牙,“爸爸,我的那顆牙齒呢,我想跟小兮姐姐交換。”
盛家軒一時犯了難,小魚兒那顆乳牙,現在在綏靖浩那裏。
他不想編排任何欺騙的借口,實話實說道:“小魚兒,你的那顆牙齒現在在綏伯伯那裏,他抓壞人要借用幾天,過兩天給你,好不好?”
“不好。”
一向懂事的小魚兒,擰著眉頭,突然開始耍性子。
他不喜歡綏靖浩,對於自己第一顆乳牙在綏靖浩那裏,非常的介意。
他從盛家軒的懷裏鑽出來,嚷著非要拿回自己的乳牙,誰哄都不聽的那種。㊣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