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小兮,盛家軒也沉默了下來。
那個苦命的孩子,一出生就變成了棋子。
若她長大了,知道自己的母親是罪犯,那該多悲催呀!
孩子的一生才開始,盛家軒不希望小兮的人生還要被白露汙染,他做出了讓步。
“好,就按照你說的來,隻要她能讓白梓晏道出真相,我會安排她離開江城。”
次日上午,盛家軒驅車抵達翡麗公館。
白露一身華服從屋裏出來。
那些昂貴的衣服,在她瘦弱的身體上晃蕩,就像小女孩偷穿了媽媽的衣服一般不合體。
她的臉色很差,塗抹了厚厚的脂粉掩蓋,唇紅齒白,一雙如水的眸子,大如銅鈴。
“家軒,你來啦!”
她笑靨如花地看向盛家軒,他臉如冰霜,薄唇緊抿。
“上車。”
車子直奔監獄。
下車前,盛家軒將錄音筆遞給了白露。
“記住你說的話,護照、機票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你做錯的事,犯下的罪,我可以既往不咎。”
白露緩緩地垂下眼瞼,抿著唇,應道:“謝謝你。”
車門打開,她往裏走。
十分鍾後,白露見到了白梓晏。
他瘸著半條腿,在白露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看來,沒有我的庇護,你過得也不怎麼樣嘛。”
白露的眼眸,浮起一抹漣漪。
“哥,我們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妹,雖無血緣,但我一直把你當做親哥,你就那麼恨我嗎?”
白梓晏冷哼一聲,“別跟我演戲,我不吃你這一套。”
白露伸手拭去臉頰上的淚水,“我來是想告訴你,你不是一直想讓盛老爺子死嗎?他死了。”
“你幹的?”
白梓晏一點都不意外,眯縫著眼,朝白露望去。
白露沒有回答。
而是重重地歎息了一聲,“可惜,他死得太晚了一些。若是三年前哥哥的計劃更周密一些,可能現在盛氏就是哥哥的天下了,哥哥也不用待在這種地方受罪。”
她重提往事,還故意內涵白梓晏,是因為他的計劃不周密。
白梓晏剛愎自用,聽白露暗指自己無用,立刻就火了。
“三年前,我的計劃怎麼不周密了?要不是你為了嫁給盛家軒,把車子裏的炸藥調包,老東西還會活著?”
他輕易就說出了關鍵信息。
白露鬆了一口氣,她目不轉睛地看向白梓晏。
“所以,哥哥隻是把我當棋子,讓我接近盛家軒,是利用我得到盛氏。哥哥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連我的幸福都可以犧牲,是嗎?”
白梓晏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你有什麼幸福?你的幸福都是我給的,別忘了,你六歲的時候,可是爹不要娘不要的拖油瓶,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
“你是養了我,可我替你做了多少事?你讓我跟著你去應酬,卻暗地裏允許那些人欺負我,還拍下不雅照。你知道盛家軒帶我去見老爺子,是為了定親,你就故意將那些照片寄給老爺子。白梓晏,你把我害得好慘!”
白露說著說著,情緒就激動了起來。
若不是隔著一扇玻璃,她恨不得親手撕了白梓晏。
白梓晏靠在椅背上,真相揭露,他卻一點都不慌,而是嘲諷地看著白露。
“我隻是要告訴你,下賤胚子,永遠都是下賤胚子,你不過是我白梓晏養的一條狗,永遠都得聽我的!”
這句話,最傷人。
白露氣得臉都綠了。
但令白梓晏意外的是,她沒有掄起拳頭捶打玻璃。
而是從隨身小包裏掏出一隻錄音筆。
她摁下了播放鍵,白梓晏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隻一瞬,他枯瘦的臉,白得如同一張紙。
“賤人,你算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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