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鹹陽。
廷尉府外。
嬴少傷的聲音飄蕩著。
一百三十二起大案?
清除大秦官場毒瘤?
什麼意思?
聽到這句話,周圍前來想看個究竟的人,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這麼興師動眾,一路囂張跋扈,是來查案的?
你確定不是來幹架?
你確定不是來殺人的?
這也不像查案啊?
聽著嬴少傷的話。
看著眼前的王詔。
廷尉張贇身軀微微一顫,不由得看向了馬車上的嬴少傷。
來者不善啊!
這王詔是真的,是大王親筆所書。
一般王詔,都是由貼身內侍大總管趙高代筆,現在確是大王親筆,還蓋上了大印。
可見,大王對組建大秦鎮國司的重視。
隻是,這一百三十而起大案,是怎麼一回事?
岐山君等人一個個凶神惡煞。
這勢頭不對啊!
張贇,在官場也不是白混的,立刻平複了心情,深吸一口氣。
接過漂浮在麵前的王詔,然後卷起,上前雙手捧起,遞給了其中一位錦衣衛。
這才一臉剛正不阿,正氣淩然,衝著嬴少傷拱手道:“不知岐山君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岐山君入內一敘。”
既然查案,那就查吧。
一百三十二起大案,是什麼大案?
把岐山君都驚動了。
這是舊案?
心裏疑惑。
此時。
嬴少傷並沒有動,在其他的錦衣衛、神劍禁衛的拱衛下,神色淡漠。
“到裏麵一敘?”
“你真以為,本君是來查其他的案子?”
“本君是來查你的案子!”
“青龍,宣讀罪狀!”
罪狀隱去了一些,但足以讓這位剛正不阿,一臉正氣的廷尉張贇,死無數次了!
聞言。
岐山第一鷹犬,錦衣衛指揮使青龍,上前一步。
手捧一卷竹簡,麵無表情,緩緩打開,上麵是一行行蠅頭秦篆。
聲音響起:
“秦王政三年,三月二十四日,杜郵縣丞柯淶之子柯長,濫殺無辜,造成雲氏一家二十三口死亡,三月二十七日,廷尉張贇受賄五百兩黃金,為其減輕罪行,免去牽連之苦!”
“秦王政三年,五月二日,櫟陽有女孟筠,廷尉張贇得之其名,與羅網地字級殺手相罡勾結,於五月八日造成孟氏一家五口死亡,孟筠受辱,擄至私宅!”
“秦王政三年,八月,趙國邊關大旱,顆粒無收,與趙臣郭開勾結,私運大秦糧草,於趙國!”
……
“秦王政四年,收韓國商人翡翠虎一百萬兩黃金,出賣秦國情報,造成函穀關之東五城丟失!”
……
“秦王政五年……”
……
“秦王政七年……”
……
一樁樁觸目驚心的記錄,被青龍低沉的聲音宣讀。
以渾厚的功力,如一陣風,在空中流淌,傳至極遠之地。
周圍圍觀的人,一片嘩然!
“我的老天爺啊,這是真的假的?”
“這是假的吧,是汙蔑吧?”
“誰不知道廷尉張贇,是清官,剛正不阿!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我看像,這一筆筆記錄,連哪年哪月哪日,幹什麼了都記下來了!”
“如果,這是真的,太可怕了!”
“是啊,知麵不知心啊!”
“這到底怎麼回事,到底真的還是假的,這一樁樁記錄,太誇張了!”
“難怪,岐山如此煞氣騰騰……”
在隨著青龍宣讀之後,不少人都愕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