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月神。
嬴少傷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既然不為我所用,那就賣了吧。
至於月神會在陰陽家怎麼樣,關他岐山君什麼事?
月神,可不是那麼簡單。
明明先天金丹境,卻裝成了先天實丹境大圓滿,不知道打什麼注意。
好像陰陽家能打的,就那麼幾個吧。
如果損失了月神,陰陽家損失不起啊。
所以,陰陽家有兩個抉擇。
一是逼著月神跑路,二是從此與月神貌合神離。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既然,你們送東君入府。
那麼,我就來一個離間!
至於東君焱妃,會不會把消息傳遞給陰陽家。
重要麼?
不重要。
傳不傳遞,這東君進了此門,別想離開了!
“你~~~!”
東君焱妃入府已來,終於變色,再也保持不住那種平靜,幾乎條件反射,忍不住輕呼一聲,絕美的臉上透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岐山君竟然是先天金丹十一境?”
“典韋、青鸞都是先天金丹……”
“甚至那個錦衣衛指揮使,青龍也是?”
“如果加上,朝那城的關雲長……”
東君焱妃心頭直跳。
岐山竟然隱藏的這麼深?!
岐山君一直表現的感覺修為不高的樣子。
甚至典韋、青龍都表現的是先天實丹境。
結果,現在一個個是先天金丹境?
剛剛嬴少傷那一閃而過的威壓,不是假的。
她隻在麵對東皇太一的時候,就是這種威壓。
東皇首領,你害苦我了!
你都不調查清楚麼?
這哪是可以刺探的。
這是魔窟啊!
原本以為,嬴少傷並不是先天金丹境,就算那個青鸞在側,她還是有一些機會的。
現在,哪還有機會?
現在想走都走不成了!
她麵前可是坐著一個先天金丹十一境啊,能和東皇太一過招的人。
隻怕一有異動,就被轟殺。
月神……
東君焱妃的心裏,一陣陰霾。
所以。
她的一舉一動,其實岐山君嬴少傷早就知道了。
都是月神泄的密?
從頭到尾,她就是一個傻子?
虧她還以為,自己的陽謀,以幻音寶盒入府,天衣無縫,結果全程是人家在看著她?
月神!
深吸一口氣。
東君焱妃雖然心裏驚慌失措,將月神也嫉恨上了,但依舊很有風範。
看向正在平靜、深沉的看著她的嬴少傷道:“岐山君要怎麼處置緋煙?”
事已至此。
再裝下去也沒有必要了。
她也想過,對方是不是離間計!
但是,如果她是月神,三年前去刺探岐山的時候,還真的在幾個先天金丹手中走不了。
先天實丹看似也是結了元丹。
但是跟結金丹的先天金丹境比,根本猶如天塹。
想越級而戰,天下少之又少,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所以,想逃脫癡人說夢。
而且,像嬴少傷這種地位、這種實力,沒必要說這麼多。
直接一掌拍死了。
那麼。
把她留下來,又說這麼多,是什麼意思?
怕得罪陰陽家?
不見得。
以嬴少傷的先天金丹十一境,沒有理由怕陰陽家。
況且還有幾個先天金丹後期的。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留下她,肯定還有用。
“青龍!青鸞!”
卻聽,嬴少傷淡淡的開口。
下一刻。
暗處。
青龍背著長匣子,依舊蓄著標誌性的唇周胡須,出現了,恭敬的長揖:“主公。”
青鸞,款款走來,不發一言,隻是看了東君焱妃一眼。
嬴少傷開始清理棋盤,頭也不抬,“青鸞,你現在立刻離開鹹陽往岐山而行,沿途必須讓呂不韋、陰陽家的人看清楚,到了岐山,等待下一步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