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
高聳入雲的大山之中。
雲霧繚繞,將大山分成兩半。
這裏蘊含著龐大的法陣。
外人進入,不辨方向,會受困數日,被轉送出去。
久而久之,此山被當地人稱為“仙山”。
傳聞,仙山之中,有一神仙,保佑方圓千裏,風調雨順。
大山之中!
呈現出另一種景象。
靈氣如霧,大山赫然是一座靈脈。
整個山峰透露出一種養吾自身的儒氣。
這浩然養吾儒氣,充滿了真意,連先天金丹境都可斬殺。
“吟~~~”
一種龍吟之聲,鏗鏘作響,厚重的浩然養吾儒氣,洞徹雲霄。
“燕丹的姻緣線斷了!”
一道聲音若有若無,透出一種意境,“有人在推斷老夫,是誰?”
穿過視線,越過雲霧。
來到山巔。
那裏有一汪清澈的湖泊。
湖泊波光隱隱,有著無窮的儒氣,與山間的靈氣交織著。
湖泊之畔,古樹蒼鬱,枝丫虯結,蒼勁古老。
在古樹林旁邊,有一亭台,一張石製長案。
有一個大袖翩翩,須發花白的老者。
“推斷老夫,碰吾棋子?”
老者,此時氣息浩瀚無匹,撕天衝霄,世間萬物,無物不可寫,無物不可誅!
“算不透……”
即使身負洞玄境巔峰的,老者依舊感受到一種心悸,“姬氏烏斷,無物不可算,但繼續推斷下去,隻怕有大恐怖。”
“這是……幾乎能隕落的反噬之力,是誰在動吾的棋子?”
如今長生之路已斷。
縱使成就洞玄境巔峰,也不過千年左右的壽命。
“朦朦朧朧,算不清楚,隻能算出另外幾枚棋子。”
“而那一枚棋子朦朦朧朧,有人在遮掩。”
老者一揮衣袖。
氣息收斂,仿佛是一個普通至極的老者,周身充滿了書生氣。
“儒、道,兩家大興,此乃大勢。”
“他們不敢動,難道是鬼穀?”
“鬼穀已經沒落,一盤散沙,不敢動吾棋子,那究竟是誰?”
“棋子在鹹陽,難道是嬴氏的樗裏子那小子?”
老頭坐在湖畔,臉容古拙,“那一枚棋子,是重要一環,可以打開上古青龍、九天玄女之局,吾可是從姬姓血脈後裔,精心選中的棋子之一,缺一不可。”
他從春秋活到現在,早已地位崇高,笑看天下,蒼生為棋。
就是為了再續長生之路。
對於那枚棋子,他還是比較看重的。
難道真是嬴氏?
自嬴渠梁、商鞅君那一戰之後,嬴氏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幹涉。
嬴氏一脈,一統七國,乃是定數。
他們想反抗天命不成?
量他們,也沒這個膽子逆天而行。
那麼,這其中,又有誰在作祟?
“端木老祖,既然不是嬴氏,會不會是道家?”
旁邊的中年人,遲疑說道。
“蠢材!”
端木老祖看了他一眼,“道家不會做這種蠢事,他們更想長生,長生之路可是他們道家自絕的墳墓。”
“如果那一位當年不斬斷天門,哪有這麼多事。”
說到那一位,端木老祖閃過一絲濃濃忌憚與猜忌。
氣衝潼關三千裏,斬斷天門,斬去長生路,那種決然。
這麼多年。
他始終不明白,道家那一位,為何要斬斷長生路?
中年人身子一顫,連忙低首,“老祖教訓的是,弟子知錯。”
端木老祖沒有搭理他,而是遙遙的看向了秦國的方向,雙目微眯著。
“把動了棋子的人,找出來!”
“通知小聖賢莊的伏念,去一趟鹹陽,理由自己想。”
平靜的聲音,無喜無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