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
梅山。
峰巒起伏,蜿蜒連綿,一山比一山高。
一名女子,一襲白衣,美得驚心動魄,一雙美目,清冷中帶著一種顛倒眾生的迷離。
韓國,雪衣堡女侯爵!
曾經以美豔聞名七國,又以劍下無數亡魂,大殺四方。
凶名與美豔並存。
現在,隱居梅山。
一道人影踏平虛空。
女侯爵,驟然轉身,如臨大敵。
因為來人,一手持著一杆碩大無朋的銀色重戟,一手提著血淋漓的頭顱,戴著青銅麵具。
雖然,氣息收斂,仿佛飽讀詩書的書生。
但她,不敢大意!
無聲無息來到她跟前,隻能是洞玄境。
她已經是金丹大圓滿,還差一步入洞玄。
但這一步,猶如天塹。
多年沒有寸進。
因為,心頭有枷鎖,有心魔。
“殺神戟?!”
女伯爵,一雙顛倒眾生而又清冷的美眸,凝視著那杆碩大無朋的銀色重戟。
這戟很獨特!
七國流行的戟都是雄戟!
而這戟,碩大的戟頭鋒刃寒光閃爍,旁支很特別,平行於戟頭鋒刃,略小於主主戟刃。
不管是,戟頭鋒刃還是戟杆,都有密密麻麻的玄奧紋路。
這是曾經,震驚天下的殺神戟!
“你是……”
女伯爵紅唇微微張起,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
他戴著青銅麵具,很顯然,不想讓人知道。
“嬴姓公孫白家!”
金屬般質感的聲音響起。喵喵尒説
武安君白起,將腦袋一拋,丟到了女伯爵的腳邊,“羋姓白家之祖,昔日太子建已死,你們雪衣堡以後再也不用練魔血功了。”
“不管是嬴姓公孫白家,還是你們雪衣堡,都不再是棋子!”
言罷。
轉身就走。
“族叔……”
女伯爵聲音傳入了他的耳內。
武安君白起身形微微一滯,隨後不停,踏平虛空。
消失不見。
“武安君,竟然……沒死?”
顛倒眾生而又清冷的美眸,詫異著。
隨後。
想到了什麼。
銀牙微微一咬,冰冷的聲音傳出,“嬴煜,又是不是你在搞鬼!”
……
與此同時。
正在往函穀關路上,要去見大侄子嬴少傷的十三伯嬴煜,猛然打了一個冷顫。
連忙運起堪輿占卜之術。
算了一遍。
隨後。
一臉苦笑、情緒複雜……
雖然當年是我不對,但是你別老是懷疑我啊~~
得。
以後還是別見她了吧。
……
韓國某處。
山林之中。
樗裏子與白起立在懸崖之上。
此時,方才有閑暇談心。
樗裏子看著雲卷雲舒,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有些奇怪的看著武安君白起,嘟囔著:“你殺太子建,殺了就殺了,為什麼提著他的腦袋,跑去見你的族侄女,還把頭扔給她了?”
“很奇怪麼?”
白起看著樗裏子,沒感覺到哪裏奇怪,很正常啊,“我不拿著太子建的頭,她怎麼知道我殺了白家老祖宗,解了白家懸在頭頂的詛咒,以後白氏不再是棋子?”
看著武安君白起,一臉正經。
樗裏子搖了搖頭。
你去見一個漂亮的後輩,提著人頭去,實在是大煞風景。
算了。
什麼時候,武安君能轉性,那就不叫武安君了。
用兵如神,殺性極重,最喜歡圍殲敵人。
圍殲圍殲……白起用兵的圍殲,就是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