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想著那個人?
“燒了。”傅聞梟輕描淡寫地說道,薑書意越是在意,他就越想毀了,不過一棵破樹罷了!
“燒,燒了……”薑書意身形一晃,仿佛隨時都會暈厥。
“你怎麼能把他燒了?他還那麼小!”薑書意望著自己的雙手,神色恍惚,淚水不斷湧出,如珍珠般一顆顆砸落在地上。
傅聞梟心中不由覺得古怪,不過是一棵樹,怎麼看薑書意的模樣,像是在說個孩子似的。
“那,燒了的灰燼呢?”薑書意還不死心。
“扔進了糞池,做肥料去了。”傅聞梟嗤笑。
“你怎麼能……這麼做?那裏……那裏埋著……”
埋著我們的孩子啊!
薑書意徹底崩潰,她的身體不停地發著抖。
雖然他們的孩子,沒能活著來到這個世界上。
他不能被自己的父親承認,不能被任何人知曉。
薑書意甚至不敢為他立碑,隻能將他小小的骨灰埋進了這棵小桃樹下,找機會種在了傅家。
薑書意抱著最後一點希望赤腳跑了出去,她去桃樹位置上捧了一把土。
“土我也讓人全部翻新過。瑤瑤桃子過敏,我不能留下一點禍根。”傅聞梟不緊不慢地來到薑書意的身旁。
薑書意轉過頭,愣愣地望著他。
“我找到她了。”傅聞梟將薑書意打橫抱回房裏,放她坐在沙發上。
“我要和瑤瑤結婚了,薑小姐。”傅聞梟拿出紙巾擦幹淨自己的手,“本來想和你過完最後一個美好的夜晚,沒想到被一棵桃樹毀了。”
“最後……一夜。”她怔怔地念著這四個字。
“對。”傅聞梟點頭,“協議終止,該給你的都不會少,你可以想想還需要什麼,我約了律師,你找個時間,到時候可以與他談。”
“關於我父母的事,你是不是也不再追究了?”薑書意問。
“是。”
“那就好。”薑書意突然笑得明豔,她的眼角甚至還染著濕意,“我終於不用叫遙遙了,對吧?”
“當然。”話雖這麼說,傅聞梟卻覺得薑書意的笑特別刺眼。
“謝謝你。謝謝梟爺寬宏大量。”
薑書意很美,笑起來動人心魄,哭起來惹人憐愛,但此刻她的笑竟讓人覺得難過。
“這麼好笑?”
“好笑死了。”薑書意忍不住發出嘲弄的聲音。
嘲弄自己的不自量力,嘲笑自己的癡心妄想。
她知道這是不對的,可人的心如果能控製,這世上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癡男怨女。
“從此再不相見。”薑書意深深地看了傅聞梟。
傅聞梟輕輕點頭。
終於結束了。
薑書意走出傅宅,打了個電話給經紀人。
“吳姐,前天推掉的那個電影……現在還能挽回嗎?”
“怎麼了?那電影要進山三個月,你家那位……不會準的吧。”
薑書意哽住,全世界都以為傅聞梟是她的愛人。
“管他去死!”薑書意說著,聲音抖了一下,“吳姐,你說新婚禮物,送什麼好?”
“怎麼哭了?和傅先生吵架了?”
薑書意深呼吸一口氣:“沒什麼,有消息再通知我。”
薑書意掛斷電話,抬眼便看到一個男人朝她走來。
“薑書意小姐是嗎?”
“您是?”
“我是顧小姐的助理,她想邀請您明天中午吃個便飯。”
“我不認識什麼顧小姐。”薑書意心中疑惑。
“顧瑤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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