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車停在了路邊。
黎酒像脫韁的野馬,扯著鎖鏈火速衝進衛生間,被拴在另一頭的裴時肆,也不得已被她拉進了女廁。
彈幕裏一片「哈哈哈哈」。
偏偏有位金發碧眼的法國女士,這時恰好走進衛生間,看到裏麵身姿懶散地立了個俊朗的男性東方麵孔……
金發姐姐:???
她懷疑人生地退出去看了眼標誌,確定是女廁後又看了眼裴時肆。
裴時肆:“……”
最終金發姐姐還是離開了衛生間,臨走時看他的眼神像看神經病。
「裴時肆:我真的栓q。」
「哈哈哈哥哥居然也有今天!剛才逗黎酒的時候不是很快樂嗎!」
「笑拉了!哥哥這是頭一回進女廁吧?有黎酒可真是他的福氣。」
然而黎酒根本釋放不出來。
隻要想到裴時肆跟她隻隔了一扇門的距離,聲音極有可能被他聽得一清二楚,她就尷尬到腳趾抓地……
鏡頭隻拍到外麵的裴時肆。
他散漫地倚著門,總有其他女士進來,但看到女廁裏居然有個男人後,又神情複雜地罵著變態扭頭就走。
裴時肆:“……”
他眼尾輕挑,平時肆意懶散的眸子裏逐漸添了幾分鬱然和悶倦。
“篤篤篤——”
裴時肆忽然抬手,用骨節輕叩著門,神情懶倦地催促,“快點兒~”
黎酒咬著唇瓣沒有說話。
半晌,嬌糯虛浮的嗓音從裏麵傳出,“那個……你能不能捂上耳朵?”
裴時肆掀起眼皮睨著門。
直播間裏又是一陣爆笑,直呼此舉也不過是掩耳盜鈴,畢竟就算裴時肆聽不見,這個片段也被全網直播啦!
片刻,低懶惑人的笑音漫溢出來。
“噢~”
裴時肆恍然地抬起眼眸,蕩漾著戲謔意味的懶腔,從門縫鑽過去勾扯著黎酒的頭發絲,“原來是害羞啊~”
黎酒:“……”
她雙手捂著臉蛋恨不得鑽進馬桶。
裴時肆唇瓣輕勾,餘光不經意間瞥向身後的洗手台,他轉身走了過去,指尖一挑,水龍頭忽然被他打開。
“嘩啦——”
尷尬的氛圍被衝刷進水流裏。
其他聲音都被這流水聲所掩蓋得徹底,不僅裴時肆聽不到什麼,就連現場錄收環境音的麥克風也捕捉了個寂寞。
「牛蛙!還能這樣……」
「不愧是裴時肆,啊啊他真的好細心!完全避免了這種事情的尷尬!」
「剛才他逗黎酒上廁所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故意使壞想讓她難堪呢,現在看來隻是怕她憋得不舒服而已!」
「啊啊啊十裏紅妝上大分!」
黎酒終於成功解決個人問題,那個瞬間可謂神清氣爽,剛蔫下去的小波斯貓,現在又重新支棱了起來。
她推開門走到洗手台前洗過手。
然後將落在肩前的幾縷卷發捋到身後,驕矜地抬起下巴,“謝了。”
儼然一副被鏟屎官伺候完後,就又重新高貴起來沒良心不認主的模樣。
甚至還認真凝視著裴時肆,“你要順便解決一下嗎?我保證不會嘲笑你。”
裴時肆:“……”
他直勾勾地盯了黎酒片刻,隨後勾起唇角,“不用,我腎好。”
黎酒:??????
因一句腎好而破防的波斯貓又蔫了,扯著鎖鏈便將裴時肆牽出女廁。
戶外的空氣格外清新。
黎酒抬起眼眸,這才發現竟已快抵達目的地,埃菲爾鐵塔屹立在塞納河畔,鋼結構在樹葉蔥鬱間聳入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