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皓像狗一樣爬到黎酒麵前。
他不斷磕著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當之前是被我這條瘋狗咬了一口!您放過我!您放過我!”
黎酒踩著高跟鞋向後退了一步。
裴時肆淺瞳微凝,隨即將黎酒護到自己身後,“道歉也給我滾遠點。”
盛皓馬上停住。
曾經學狗叫的聲音還充斥著耳朵,讓他尊嚴掃地,讓他發瘋……
“我任黎小姐處置好不好?”
盛皓眼瞳裏盡是恐懼,“求你們!別把這個視頻發出去,要怎麼做都是你們說了算!求求你們!別——”
痛點被徹底拿捏。
再倔的骨頭也軟了下來。
比起被踐踏,比起最卑微惡劣見不得人的那一麵被挖出來公之於眾,這些都再也算不得什麼。
“黎酒爸爸!爸爸!”
盛皓央求般的看著她,餘光恰好看到放在茶幾上的酒瓶。
名貴的烈酒有無數。
但其中一瓶,再普通不過的啤酒,卻是黎少白給他準備好的。
盛皓立即將酒瓶奪了過來。
“啪——”
玻璃碎裂聲驀地響了起來。
盛皓毫不猶豫,直接將啤酒瓶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霎時鮮血橫流。
“這樣可以嗎?”
他涕泗橫流,鮮血摻在其中,“小的不該有眼不識泰山用排球砸你,我現在砸回來,我砸我自己!”
“啪——”
沒碎徹底的酒瓶再被砸到頭上。
裂開的玻璃極為鋒利,在他的額頭劃出幾道更深的血痕。
“夠了嗎?夠了嗎?”
血腥味兒在包廂裏彌漫開。
而盛皓也已經狼狽至極,明顯被恐懼刺激到失去了理智。
在場的五個矜貴男人沒有應聲。
而是抬眸看向黎酒。
黎酒琥珀似的眼瞳裏冷豔平靜,睨了一眼就不想再看,轉身坐回沙發,“把血擦幹淨後滾吧。”
“是是是!”
盛皓連忙極盡卑微地點頭。
他立即代替了服務生的工作,把包廂裏的血跡擦幹,又收拾了所有的碎玻璃渣,然後屁滾尿流地離開。
包廂終於重複回歸寧靜。
紀澈抬眸看向幾人,“不是吧,真就這麼輕易放過他?”
“怎麼可能。”淡嗤聲響起。
黎少煊睨了眼盛皓逃離的方向,“裴哥早就把盛家的犯罪證據交上去了,他們盛家一個都跑不了。”
雖然認了錯道了歉。
但盛家做過的那些錯事,也仍然要付出應有的法律代價。
紀澈看向裴時肆,“那視頻……”
“沒必要。”
裴時肆聲線低磁冷靜,“這就夠了,沒必要再拿這種事作踐人。”
畢竟。
當年被送進狗窩不是盛皓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