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沒什麼選擇好做。
畢竟,裴時肆早就棄了他的黑馬,黏在了黎酒的這匹小白馬上。
旋轉木馬決定讓穆澤川先騎。
而鹿呦騎術不佳,自然也將首發的位置讓給了池宥。
現在視線聚焦到十裏紅妝這兒,黎酒偏眸看他,“誰先騎?”
此時裴時肆仍枕著黎酒的肩。
他像撒嬌似的,漫不經心地用下頜蹭著她的頸窩,一隻手臂摟著她的細腰,另一隻手懶散隨性地玩兒著她的手指。
“你先。”
裴時肆給出預料之外的答案,與其他兩組夫妻做的選擇都不同。
他肆意散漫地偏眸看向黎酒。
蹭著她的耳際輕笑,“畢竟大小姐要看騎士的表現,那麼就請大小姐先行出戰。”
“別有壓力,無論首發結果如何,騎士都會幫大小姐給追回來~”
不經意間撒的糖最令人上頭。
土撥鼠們快瘋了,真是救了個大命,怎麼連決定誰先上都這麼甜啊!
蘇雨璿:“……”
她真是想象不出來,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將騷和紳士兩種屬性兼備,還總是能夠撩人於無形。
剛才跟穆澤川商量誰先騎時。
他們就是故意想撒糖,讓穆澤川表現出擔當和紳士,所以幫蘇雨璿開個好頭。
結果沒想到。
即便裴時肆說讓黎酒先上,一番情話也比他倆編的劇本漂亮……
簡直氣死了!
蘇雨璿用洪荒之力按捺住心底的躁怒,全身心將注意力回到比賽上。
畢竟……
黎酒忽然偏眸看她,驕矜地抬起嬌俏的臉頰,“蘇前輩。”
“你之前說要在海騎上跟我比一場,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蘇雨璿當然不想算數。
剛才練習時,她已經見識到了黎酒的馬術,的確比她這拍戲學來的三腳貓功夫強了不要太多……
但此時被黎酒公然點名。
要跟她比一場的事,也的確是她先主動提出來的,蘇雨璿隻能咬著牙答應,“當然,不過你既然學過那麼久馬術,就算贏了恐怕也勝之不武吧?”
“蘇前輩果然沒怎麼上過學。”
黎酒紅唇輕彎,上翹的眼尾裏勾著的煙視媚行,有幾分冷豔的攻擊性,“勝之不武這個詞可不是這麼用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憑本事贏得比賽,叫穩操勝券;我馬術精湛贏了比賽,叫眾望所歸。”
黎酒慵懶地伸手,用瑩白纖細的手指將長發捋到肩後,“但如果蘇前輩用不正當手段贏了,才該叫——勝之不武。”
“你!”蘇雨璿瞬間火冒三丈。
她不由得緊緊攥起雙拳,“黎酒,你還真是夠伶牙俐齒的。”
“有眼光。”黎酒表示讚賞。
蘇雨璿徹底被她哽得說不出話來,呼吸時胸膛都在劇烈起伏。
但黎酒也再懶得跟她費口舌。
她拎起韁繩,準備馭馬前往起點,但低迷的嗓音卻在她耳畔響起,“等等。”
“嗯?”黎酒慵懶嫵媚地偏眸。
但她視線並未觸及到裴時肆,還沒來得及轉回頭去看他,便覺,披散在肩後吹得有些亂的頭發被挽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