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風差點將白眼翻到天花板。
但規則是他定的,如今被發起大冒險,他也隻能將苦果往肚子裏咽。
黎酒的眼眸裏盡是明豔的光彩。
許是因為反向搞了一波蔣風,她忽然對身處的黑暗環境沒那麼怕了。
“快去吧。”
她懶散地揮了揮手,“兩部哦,《死寂》和《安娜貝爾》都要完整地看完哦,中途逃脫的話就喝四兩白的吧~”
蘇雨璿怎麼玩兒她的。
她就怎麼雙倍還到蔣風身上。
蔣風:qaq
他臨走前咬牙切齒地看著她,“黎酒,你是懂大冒險的,你給我等著!”
黎酒意態慵懶地輕撇紅唇。
然後繼續吃起了手裏的棉花糖,坦然地抬眸看向投影幕。
結果。
畫麵驀然一閃,吊在繩子上的屍體從修道院墜下,霎時恐怖萬分。
黎酒手裏的棉花糖突然掉到地上。
嗚嗚嗚……
但報複了蔣老六又怎樣,她還不是要一個人坐在這裏看鬼片!
不。
她才不會輕易認輸呢!
黎酒將雙腿縮到沙發上盤起,扯過毛毯蓋在身上,然後又在懷裏抱了個抱枕。
捏緊小拳頭開始給自己打氣,“小酒兒衝鴨!小酒兒要戰鬥!”
鹿呦:“……”
池宥:“……”
裴時肆撩起眼皮睨她一眼。
這話聽著,總感覺有點兒耳熟啊,好像在別的情境裏也聽到過。
“真的可以?”他低眸看著她。
黎酒抱緊了懷裏的枕頭,手裏還捏著那包棉花糖,“有有有、有什麼不行的?又又又、又不是真的!”
「我要被黎酒給笑死。」
「她但凡少結巴兩個字我都會信。」
「不愧是戰鬥民族波斯貓,一生要強,死到臨頭了嘴都是硬的[狗頭]」
「害,我們這些吃狗糧的擔心啥啊,裴時肆肯定比我們更上心的。」
「mua的,到底懲罰黎酒還是懲罰我們啊,咋看個鬼片都要吃狗糧。」
裴時肆沒有笑。
他凝著眼眸看著黎酒,從她的眼睛裏判斷著她的情緒,他看到了一絲緊張,一絲恐懼,但也有驕矜和倔強。
她不會認輸。
“嗯。”裴時肆嗓音微低地應。
鹿呦和池宥離開了客廳,蘇雨璿和穆澤川更是一早就撤了。
而裴時肆拿起黎酒的手機,在她眼前晃了下麵部解鎖,然後給自己的手機撥了個電話,當著她的麵接通。
“害怕的時候就跟我說話。”
裴時肆將她的手機還給她,“實在不行就跑上來,酒我替你喝,我一直在。”
黎酒抓著手機點了點頭。
雖然蘇雨璿不讓人在客廳裏陪,卻沒規定不讓人通過手機陪。㊣ωWW.メ伍2⓪メS.С○м҈
裴時肆緊抿著唇瓣起了身。
秉承著能多陪一秒是一秒的原則,在客廳裏磨蹭了很久才走。
臨走前。
還幫黎酒打開了客廳的一盞燈。
客廳裏徹底隻剩下她。
鬼片在投影幕裏幽幽地播放著,時不時就突然彈出一顆鬼頭。
黎酒內心:嗚嗚嗚……
表麵卻驕矜至極地抬起俏顏,“就這?這不就是最普通的剪輯手段嗎?隻要觀察出導演的拍攝手法,就能猜到他要在什麼時候嚇唬人,就不會被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