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時肆的眼瞳黯了黯。
他喉結輕滾,那些梅花落雪的痕跡,也隨著他的動作性感地上下動了動。
“喜歡。”
低啞的嗓音從他的聲線裏溢出來。
裴時肆低眸看著她,黎酒那雙眼睛裏就像藏了鉤,拉扯著他為她悸動的心尖,讓他恨不得將她揉進懷裏去。
“好喜歡……”
曖昧的氣息蕩在彼此之間,近得仿佛馬上就要親上了!
但直播間觀眾卻快急瘋了——
「啊啊啊!又是悄悄話!」
「有沒有唇語大師能來解讀一下,黎酒到底跟裴時肆說了什麼啊!感覺好像是什麼很重要的消息!」
「我嚐試著讀了好幾遍唇語,數了數應該是十四個字,什麼梅什麼雪什麼的,好難讀啊,像是一句詩。」
「??????」
觀眾們表示集體昏厥,在他耳邊念了一句詩這誰能把唇語讀出來啊!
甚至有人去翻了唐詩三百首。
都沒發現哪個名句能對得上她的唇形,隻能不甘心地放棄治療。
不過。
直播時一直露著草莓的確不合適,於是在炫耀完之後,裴時肆便慢條斯理地係上了紐扣,遮擋得嚴嚴實實。
眾人:“……”
好家夥。
這花孔雀就是故意來開個屏,炫耀完就把尾屏藏起來的那種!
就連cp粉頭鹿呦都看愣了。
她捏緊了小拳頭,“這兩人好過分!我直接就是一腳踹翻這盆狗糧!”
池宥在旁邊勾唇低笑了聲。
#裴時肆草莓園#的話題,也毫無疑問地衝上了熱搜。
裴時肆家唯粉表示已經麻木——
「mua的,正主親自發糖發成這個樣,我們做唯粉的還能怎麼辦!」
「當然隻能被迫一起磕糖了[大哭]」
飛往伊斯坦布爾的飛機是中午十二點,嘉賓們陸續將行李拿下樓,裝車後便前往費特希耶機場。
由於土耳其大多城市之間沒有直飛的航班,都必須從伊斯坦布爾轉機,因此大家不得不周轉一下。
黎酒倒是不介意。
因為她昨晚的花孔雀美男洗浴圖還沒完成,正好可以趁機肝肝稿。
飛行途中直播暫停。
鹿呦和池宥的動作非常同步,坐下後就將帽子蓋在臉上開始睡覺。
而黎酒則打開了平板電腦。
裴時肆斜眸懶睨,用餘光瞥過去,漫不經心地探看著。
黎酒隨即警惕地扭過頭,驕矜地抬起臉蛋問道,“你看什麼?”
“看裸模。”裴時肆語調悠懶。
他身姿散漫地往座位靠背上倚了下,還伸手用指尖輕點,“這兒不對,我這塊腹肌的線條是往這個方向走的。”
裴時肆意態懶散。
還看著黎酒的畫稿現場指導了起來,發表著裸模本人的修改意見。
黎酒:“……”
她嫌棄地斜眸睨了裴時肆一眼。
唇瓣撅起些弧度。
看似一副很不情願服輸的模樣,但還是收回視線點到橡皮擦功能,按照裴時肆說的修改了下那裏的線條。
“那我昨晚又沒看那麼仔細……”
黎酒小聲嘟囔著,“以後再多看看,看更仔細點就知道了。”
勾人的懶笑聲鑽進她的耳裏。
裴時肆側身貼在她的耳垂上蹭了蹭,嗓音低啞地應,“行,今晚就給你看,想怎麼看都行,看多久也隨你。”
黎酒的耳根瞬間酥了下。
像是有股電流,順著她的後頸,又躥過脊骨,讓她握著筆的手都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