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的施舍!”壯碩青年一腳就把紅票子踢了出去,散了一地。周圍的人雖然看著眼紅,但是也沒人上前去撿。
“我擦,你還跟我耍脾氣?錢都不要了?”娘炮又來了興致,他看了看那壯碩青年旁邊的女生一眼,頗有些玩味的衝著女生說道:“妹子,有沒有興趣陪我去唱歌?”
那女生一聽,頓時憤怒的說道:“你別囂張,當街耍流氓,信不信我現在就打110。”
娘炮見狀,一點也不虛,反而笑道:“嘿嘿,夠辣啊,妹子,我可不是耍流氓,我這包裏,還有三萬塊現金,你要是願意陪我去唱歌,這裏麵的都是你的,要是不夠,這個包也送給你了。”
聽了這話,那女生愣了一下,然後有些遲疑的站了起來,不過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卻是沒有說話。娘炮一看就知道這女生動搖了,於是他又道:“幾萬塊而已,對我來說隻是個小意思,你去不去?不去我就走了。”說完他就啟動了車子,還故意轟了幾下油門。
那女生見狀,咬了咬牙,趕忙就跑到了波托菲諾旁邊,快速的坐進了副駕駛。
周圍的人,包括張豐都懵了?能不能含蓄一點?這也太直接了吧。
壯碩青年反應過來,抓起地上的扳手就要衝上來。娘炮見狀,直接一個倒車,然後一打方向盤,溜了。
先前他囂張,是篤定了壯碩青年不敢動手,這會兒當著別人的麵這麼幹,他可不敢再留下來。
“草,這叼毛也太囂張了。”
“瑪德,這些垃圾啊。”
“為富不仁啊。”
圍觀的群眾見娘炮走了,紛紛開始罵了起來。
“草,垃圾富二代,真是個人渣,真特麼讓人羨慕。”張豐搖著頭頹然走過了人行橫道,向著出租屋而去。
“啊!”
忽然一陣眩暈襲來,緊接著就是一陣強烈的疼痛,張豐頓時跌坐在了地上。這一舉動嚇得周圍的路人紛紛遠離張豐,沒有任何人敢上前。
張豐捂著頭頂,齜著牙,好一會兒過後,疼痛才稍微緩解,但他感覺手上黏糊糊的,一看之下,居然是鮮紅的血液。
“臥槽,誰砸的我。”張豐看向四周,卻看不出什麼異常,那些人一個個神情淡漠,根本沒人願意上前幫忙。他又看了看四周的房子,但這是小區門口,那些個樓房距離這裏都還有一段距離,也不像是有人從樓上扔東西。
找不到是誰幹的,張豐隻能走到路邊,撿起了地上的一顆玻璃彈珠大小的東西,剛他被砸到的時候,就隱約看到了這個珠子掉落在地上,並滾到了一旁。
他對著燈光一看,果然有血跡,看來這就是凶器無疑。
“鬱悶。”張豐歎著氣來到了小區內的私人診所。好在傷口並不嚴重,還是淺表傷,既不用縫針,也不用打破傷風,上一點藥,帶個固定網罩就算處理好了。之所以會流了不少的血,隻是因為天氣熱,血流快。
回到那月租高達1800的縮小版的一個房間放下一張一米五的床就幾乎沒什麼空間的一室一廳的郊區小產權出租屋,張豐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電風扇,朋城的夏天,實在太熱了。
吹了一陣之後,張豐感覺稍微涼爽了一點,便把那撿來的珠子放在了桌子上。但緊接著,他就愣住了,因為那個珠子上的血液不見了。他明明記得先前珠子上是有血跡的,而且還從他手上也沾了不少的。那醫生雖然給張豐清理了手上的血跡,但是珠子沒有啊。
他拿起珠子,仔細觀察起來,越看越覺得奇怪,因為這玩意大小就和玻璃彈珠差不多,但肯定不是玻璃的材質,也不是金屬材質,更不是木材,感覺有點像是石頭,但是一般的石頭材質的珠子,都是用玉石,翡翠這些東西製作成的首飾或者裝飾物。這珠子的顏色灰蒙蒙的,一點也不具備觀賞美感。
忽然,張豐眼前一黑,一瞬間後,光明恢複,他都驚呆了,因為他已經處在了一個怪異的地方,四周全是如同夏日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烏雲一般的滾滾灰霧,但這些灰霧,似乎被一個無形的半球罩子擋在了外麵,給張豐留下了一點點的空間。這個空間,看上去直徑不過十來米,最高的位置也不過四五米,再加上寂靜到連心跳聲都能清晰的聽到,實在是無比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