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吉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家的雙層小房子的庭院大門被很粗魯地撞倒在地,立刻加快了腳步跑進了同樣被踢倒了門的房子裏。
一進門就感覺腦後有空氣被破開的勁風,阿吉直接身體向前一撲用手撐地整個人倒立了起來,她看見了背後隻有一雙腳,穿著黑色長皮靴,倒像是經常出海的人穿的那種皮質;然後沒等那個人走近,她直接手下一個用力讓身子側倒下後直接掃堂,可惜男人的身體太重,她掃不倒,不過她腿上帶著的本來用來充當負重的鐵護腿倒是讓對方疼得哇哇叫,而她則趁機起身後退。
“艾爾呢?!”阿吉迅速站起身退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裏,迅速掃視完全場後問道。她警戒地看著一樓的客廳裏的狼藉:所有的東西都被翻倒,櫃子裏的東西此時全都散亂在地上,包括那些書——在這個時候,書籍可還是在羊皮紙上手寫的很珍貴的東西呢——還有破碎的花瓶,被碾碎的花朵……唯一完好的就是正中央的桌子,而桌子邊,坐著一個人。
一個臉上橫過一道疤男人。他看見了阿吉後愣了:不是說是一個小女孩嗎?這個小男孩是誰啊?
阿吉又不耐煩地問了一遍後,男人才回過了神:“你是阿吉?”
他身穿著的衣服是用這裏的雅各麻織成的,雅各麻織成的衣服最好的地方就是耐磨,並且易清洗;他的一條腿斷了一半,那剩下的部分都是用一根木棍代替著,不過他腿上的木棍安裝技術倒是讓阿吉有點小小的驚訝;這個男人似乎完全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地盤了,阿吉剛進來的時候他正端著茶杯喝茶。
他古銅色的臉上都是風吹日曬出來的痕跡,而麗莎整個人被麻繩捆著跪在他的身邊,被人用布堵著嘴,雙眼通紅,還腫的不得了。她看見阿吉進來後就拚命地衝她抬著下巴“唔唔唔”的想說話,似乎想讓阿吉趕緊逃,但是無奈嘴裏的布團阻止了她的行為。而一邊的男人被她的聲音弄得不爽,直接側身一腳將她踢倒在地,朝著她吐了口:“臭娘們兒,別在這裏給我唧唧歪歪,閉嘴!再讓我聽到你的聲音,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阿吉看見他的行為後,眼神又冷了幾分,語氣直接冰成了渣:“我是。艾爾呢!?”她的手摸向了後腰——上次艾薩送給她的匕首,可是沒有回收呢。
大廳內總共有四個男人,一個在門口守著阿吉進來就攻擊但是被阿吉躲過,此時正揉著自己的腿被踢到的部分。另外兩個是站在那個喝茶的男人的身後,似乎是在護衛?
阿吉心裏估計了下位置和時間,但是在她正準備動手的時候男人放下了杯子開口道:“你還是乖乖跟我們走吧。你的弟弟,現在正在我的船上呢!別這麼看我,安心吧,還活著。”男人看見了阿吉冷冷地瞪著她,卻沒有他意想中的發狂,雖然有點奇怪這個小子的早熟,但是想到了自己受到的命令,也就沒有在意,但是還是有點奇怪——‘明明記得說的是一個小女孩啊……’
“有人要見你們而已。”
“誰?”阿吉心裏直覺地閃過了一個名字。
“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呐。”這個男人似乎是覺得阿吉是逃不出手心,而且又是一個弱小的隨時能捏死的小孩子,此時倒是有心情來逗弄她了,隻是阿吉直接吐出了一個讓他打顫的名字:“路米。”
“是路米,對吧?”阿吉的語氣完全是肯定,但是她很奇怪地發現男人聽見了路米的名字竟然輕微地顫抖了一下。這個名字……那個叛徒不過是一個才成年沒幾年的小青年,為什麼會擁有這麼大威名?
“噓——不可以這樣直呼那個大人的名字!你想死嗎啊?!!”男人被她的毫不客氣的稱呼嚇了一跳,差點直接竄過來捂上她的嘴,“那個大人讓我們都稱呼他‘伯格’大人!上次有人錯叫了——嗯,那個名字後,直接被綁在繩子上一點點喂了鯊魚!”
聽見了‘伯格’兩個字,阿吉忽然心裏很惱火。
她在男人有動的趨勢的時候就身體就緊繃起來,但是那個男人並沒有奔過來,隻是很緊張地拍了下桌子想要站起來,似乎是腿上的毛病不允許他快速站起來,讓他又一下子重新坐了回去,然後又慢慢地站了起來。
“帶我去見艾爾。先把她放了!”阿吉指著一邊倒下正不斷流淚的麗莎,麵無表情地說道。那個男人也無意為難,畢竟這個女人隻是覺得她太礙事了才會綁起來,於是他就衝身後的兩個男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去解開那個老女人的繩子,自己衝著阿吉走了過去。
“走吧,去見你的弟弟去。”等到他從阿吉身前經過的時候,阿吉看了眼麗莎忍下了出手的衝動,一言不發地走了過去拍了拍麗莎的後背安撫了一會兒,卻被男人不耐煩地催促:“快點吧,萬一那位大人等急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