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理智,是因為你太過恐懼而不知道怎麼辦嗎?”卸去了少年攻擊過來的所有招數,旁邊的艾爾隻是動了動手指就把布魯所有的攻擊能量束給化解了,不過他的動作太小,看上去還像是阿吉做的,這讓旁邊的兩個在表麵年齡上隻比阿小三四歲的瑞亞和戈恩傻眼了,此時被他們放在一邊南茜也醒了過來。
一醒來就看見了自己最恨的人被人掐著脖子紅著眼睛掙紮不脫,一下子就心情大好。
“布魯!”她的聲音裏滿是快意,不過還帶著稍微的遺憾,畢竟這不是她親自掐的,所有雖然高興仇人受到這種待遇,可是如果是她自己來的話,她會更開心,可是等她看見了身邊的兩個負傷者後覺得不太美好了,“瑞亞戈恩你們兩個怎麼受傷了?!”
戈恩和瑞亞沒空理她,隻是看著那邊兩個人的對抗。
紅著眼睛的少年看上去確實是失去了理智,可是他的脖頸依舊牢牢被阿吉握在手心,沒有更緊也沒有鬆開。他想甩出背後的人,可是那個女的就跟黏在了他背後一樣,輕飄飄的也甩不出去;他想掰開那隻讓他暴走的手,那個危險的來源,可是那隻手卻像是鋼鐵澆築的模型,他根本無法讓它產生一點彎曲,更別提是讓她的手離開;用腿去踢,可是反向踢到的感覺卻是跟石頭一樣……
慢慢的,脖子上的手還是在那裏,可是一直都沒有任何更進一步的動靜,布魯的瘋狂在長期沒感受到生命威脅後,開始漸漸地退散,理智也開始重新回籠。
看到了艾爾點了點頭,阿吉知道他的意思是‘已經恢複’了,這才放開了自己一直控製著的手,退回了艾爾的身邊,而這個時候,醫療班的懸浮車到了,把瑞亞和戈恩還有南茜給帶走了,南茜是被兩個男生給拽走的。
“怎麼樣?”阿吉看著眼睛不再血紅的少年,精神力壓迫眼部引起的異變消失後,他就徹底清醒了,也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這種方式——
“不能更糟糕了。”他苦笑,表情略帶壓抑,抿了抿嘴看了阿吉一眼後,他轉身就向傳送點去。或許對阿吉這種性格的人來說,克服一個陰影的方法就是不斷的麵對它,直到能夠正常麵對。恐懼肯定都是會有的,但是隻要能夠不讓恐懼影響理智,這就足夠了。可是這種方法,真的不是很普遍的……起碼在最開始,肯定會有抗拒的出現……
而阿吉,才不會管你願不願意……這家夥,就是有點自我為中心,當然,隻是在麵對這種暫時不熟悉的、卻又需要她介入的人的時候才會有這種情況,如果布魯是她多年的好友,她隻會提建議,至於接不接受就是他自己的事情,她才不會管。
……很矛盾?可是朋友這種定義每個人都不一樣啊~
看著少年的離開阿吉隻是聳肩——如果這點也受不了的話估計後期調教會很費力氣,再說現在即使他留下她也沒法帶他走啊,畢竟調令是等到十天後同意發放的,十天內她要找齊所有需要的人——這還得都是身家清白的、能夠被調動的!
艾爾看著少年走向傳送陣的時候卻突然出聲了:“不用去嚐試那個玩意兒了,已經不起作用了。你可以到校內公共交通那裏做懸浮車回去,傳送陣都已經不再有作用了。剛才估計就是因為這個,醫療部才會這麼慢。”
已經走到了訓練室門口的少年腳步頓了頓,沒有改變方向,而站在房間中央的艾爾聳肩,阿吉則是拉著艾爾的袖子示意他解釋。
艾爾收回了目光,拉著阿吉也開始離開這裏,一邊走一邊開口:“剛才你在跟那個小家夥對抗的時候沒有注意,可是我感受到了,剛才的瞬間世界能量的一種運轉法則似乎改變了,所有我們現在已經知道的空間能量運行方式都已經無法產生原來那種幅度的共鳴,也就是說,現在的能量陣都是不能夠達到使空間通道開啟的境界了。這些傳送點,都成了擺設,用不了了。我們回去的時候恐怕也得等女王派飛船來接我們。”
阿吉默默地試了試——
還真是。
就好比本來往水池裏扔一顆大石頭,能建起來不少水花;可是如果這個水池的水變成了果凍那樣的黏膩濃度,扔下石頭能夠濺起來的水花就小的很多,而這濺起來的水花其實就是開啟空間通道的時候精神力轉化過去的能量,現在共鳴度小了,能夠轉化的也就變小了,並且還達到了一種無窮接近卻就是無法達到的境界,人類的能量不管再怎麼提高,隻能越來越靠近,卻永遠達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