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越欲言又止,幾番斟酌,最後還是拍了拍顧爻的肩膀,囑咐道,“多加小心。”
肩膀上的重量稍縱即逝,卻直直壓在了顧爻心頭。
他知道襲越不是不信任自己的能力,隻是樹大招風。
顧家已是朝中的焦點,顧爻若在科舉中一舉奪魁,照如今朝堂這個局勢,必會大加封賞。
顧爻是可以快速進入權力中心,可同時也伴隨著風險。
若靠著顧家運作,顧爻會從一個小官做起,一步步往上升,穩紮穩打,也不顯眼,更為穩妥。
可是如今,卻要為了襲越爭上一爭。
顧爻收好棋子,起身,行了個大禮。
“王爺,樂安拜退。”
襲越知道,近期他們不能再見麵了。
不能,也不合適。
既然顧爻要做那個明麵上攪弄風雲的人,便不能和皇子交往過密。
顧家次子,新科狀元。
這兩個名頭一壓,顧爻若想要迅速攬權得到重用,便隻能忠於帝王。
襲越心頭有些莫名苦澀。
顧爻執棋的手未沾有半分汙穢,那麼光風霽月的一個人,卻要為了他卷進權力漩渦,在一片黑暗中攪弄風雲。
那雙玉筍般的手,潔白無瑕,如今卻要沾上權力的黑暗。
襲越甚至想讓顧爻放棄,可是理智還是占了上風。
他沒有讓顧爻起來,反而喚來貼身侍從木春吩咐幾句。
木春聞言驚愕,瞥見自家主子認真嚴肅的神色,他沒有再多說什麼,退進內室。
不一會兒,木春捧著一個盒子快步走來。
襲越有些懷念地摸了摸這有些掉漆的鎏金木盒,將它打開,一塊白玉玉佩靜靜躺在其中。
質地溫潤,白璧無瑕,為上品。
襲越讓顧爻起身,拿起玉佩上前一步,伸手勾住顧爻的腰帶。
顧爻被這個略帶調戲的動作嚇得一動不敢動,整個身子完全僵硬,完全沒有了剛剛運籌帷幄的自信模樣。
襲越被顧爻的反應逗笑,伸手將玉佩配在顧爻腰側。
瑩潤的白玉雕刻著寓意“歲歲平安”的花瓶和稻穗,底下墜著兩三顆同料的圓珠,連接著白色的流蘇和玉佩,隨風飄動的更流蘇增添了一絲飄逸,與顧爻今日這一身象牙白青竹盤領襴衫相得益彰。
襲越打量著顧爻,這無暇的玉佩與這般光風霽月的人才相配。
滿意點點頭,襲越端詳著顧爻麵如冠玉的俊秀麵容,腦子裏閃過一句話。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顧爻感覺襲越的呼吸近在咫尺,好像可以透過這層層疊疊的衣衫,把溫度傳進自己的身體。
春寒未過,初夏剛至。
顧爻卻感覺到一股無端的燥熱爬上麵頰,耳根都熱的發慌。
襲越感受著少年青澀的反應,心裏突然有了些惡趣味。
手指不經意間劃過顧爻的腰側,指腹下的肌膚帶起一陣顫栗,讓顧爻的身子越發僵硬。
他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起身,看著少年被他撩撥得通紅的臉,還要故作疑惑問一句。
“樂安,你怎麼了?是生病了嗎?”
抬手想碰顧爻的額頭,顧爻反應大得好像要跳起來,猛地往後一退,避開襲越的手,好像在躲避什麼洪水猛獸。
顧爻也知道今日栽了,抬手用袖子掩住自己紅得仿佛要滴血的臉。
平複好呼吸,顧爻彎身行禮告辭,迅速轉身離去。
即便顧爻努力掩飾,可是淩亂的步伐還是顯示出主人內心的不平靜。
腳步飛快,顧爻像是逃命一樣快速離開。
襲越看著顧爻慌張的背影,露出了點真心實意的笑。
顧爻剛剛離開襲越眼前,腳步就放緩了,端的是一派雅正,仿佛剛剛被人逼得慌亂羞怯的人不是他。喵喵尒説
0529看著顧爻收放自如的演技歎為觀止,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抱緊顧爻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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