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戰役,周將軍及其嫡長子帶領兩萬周家軍死守邊城,卻遲遲等不來朝廷救援。
最終彈盡糧絕,一把火自戕於城內。
明景程自以為用一座城就換來自己的高枕無憂。
他以為他派去救場的人能打退匈奴。
可是匈奴如何是好相與的,明景程派去救場的人本就是個徒有虛名的草包,怎麼可能打得過凶悍的匈奴。
那次山河色變。
匈奴踏過邊疆防線,直渡黃河。
眼看就要打進都城。
最後,還是當時隻有十六歲的周家次子戴孝上陣,與沈家老將軍一同打退匈奴,鎮守邊關。
明景程後來倒是給顧家大肆封賞,封的都是實打實的實權。給周家的卻都是些聽著好聽的賞賜。
麵上看起來一視同仁,可實際上卻是天差地別。
沈家一躍成為京中新貴,反觀周家,隻剩下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支撐門楣。
此消彼長,明景程打壓周家,便一手扶起了顧家抗衡。
那點子才能全用在這些勾心鬥角上了。
周明薇孕中聽聞父親大哥戰死,更是驚懼早產,一屍兩命,血崩而亡。
當時隻有十歲的明懷瑾,為了活命,就開始收斂鋒芒,在雲貴妃一手把控的後宮裏討生活。
他身上不僅背負著母親和那個未出世妹妹的仇,還背負著周家軍兩萬英魂。
今日若不是顧爻找到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就會被禦林軍呈到禦前,到時候是什麼結果就不好說了。
多年謀劃,險些毀於一旦。
果不其然,午後就有禦林軍上門,說是宮中珍寶失竊,全城搜查。
顧爻變回原形,懶洋洋地趴在牆頭看那個小隊長裝模作樣地走兩圈,才壓抑住飛揚的嘴角朝那個牆角走去。
眼裏放光,像是餓狼看到了肉一樣。
顧爻就在牆頭上看著,那個小隊長那個臉色像是打翻了顏料般,五顏六色,極其精彩。
沒找到東西,臨走前那個小隊長還不甘心,麵色陰沉,像是不甘心即將到手的前程飛了,隻能憤憤的甩袖離去。
明懷瑾火急火燎地回府,先問了管家今日府內情況,轉而直奔書房。
——沒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隔著老遠顧爻都能感覺到他陰翳的情緒。
沉悶而窒息,處在爆發的邊緣。
坐在椅子上沉思估計是在思考什麼人背叛了他。
顧爻窩在軟乎乎的狐狸窩裏伸了個懶腰,才慢慢起身。
輕巧一跳,走到明懷瑾腳下,伸出爪子勾了勾他的衣角。
明懷瑾似有所感,低頭疑惑地看著腳邊的狐狸,顧爻伸出爪子指了指那軟榻底下,眼睛裏意味分明。
你要的東西在那裏。
那可是老子費心給你扒拉出來的。
明懷瑾半信半疑地走到軟榻前將軟墊掀開,入目就是就是淩亂不堪的失蹤書信。
他沒有立刻把書信收起來,反而是麵色沉重地看著麵前討巧賣乖的小狐狸。
心中有了一個離譜的猜測。
“小白,你是不是狐妖?”
聽到“小白”這個名字,顧爻額角青筋一跳,還是接受無能。
今天高低得讓他改了這稱呼。
他本來也沒打算瞞著明懷瑾,今日他化成人形,府中許多人都看見他了。
正好也是需要跟明懷瑾通個氣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小白這名字實在是太土了,狗聽了都得搖頭。
他身子一動,就要化成人形。
卻突然想起來,他化成人形是全裸啊喂。
又不能給憋回去。
麵色一緊,顧爻想逃到隔壁。
那裏有他脫下來的衣服。
剛剛一動,卻被一雙大手攔腰截住。那張俊美得好似謫仙的臉龐,就那樣懟在顧爻麵前,那雙好看的茶色瞳孔還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顧爻撲騰著那小胳膊小短腿,想要逃開明懷瑾的禁錮,可那雙大手分毫未動。
天地良心,他真的有在努力掙紮了。
實在是搞不定啊。
感覺身體開始變熱,顧爻心如死灰,幹脆放棄掙紮了。
不就是社死全裸出現在人家懷裏嗎。
問題不大……個屁嘞。
以現在這個動作,他很有可能是以一種被抱小孩的姿勢出現在明懷瑾懷裏。
想想就很絕望。
他現在戳瞎明懷瑾的眼睛還來得及嗎?
在線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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