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齊暄的身份,我們重新認識一次吧。
齊暄看著麵前已經長成的少年。
頗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老父親感覺。
如今的少年站起來,也就比他矮一點點了。
當時離開,兩人還差著半個頭呢。
麵前的少年清瘦卻直傲,眉目疏朗,褪卻了臉上有些稚嫩的幼態。
穿著白襯衫的少年,整個人幹淨得就像是冬日飄下的第一朵雪花。
顧爻看著麵前有些失神的青年,抿著嘴輕笑。
“哥哥這是太久沒看到我,都看傻了嗎?”
齊暄笑了笑,“是啊,阿爻變化很大,都快認不出來了,越來越俊了。”
顧爻也順勢誇回去,“那哥哥現在,也是變得很帥啊。剛剛上台的時候,好多女孩子都在偷偷誇你啊,溫柔呀帥氣的學長,誰不喜歡呢?”
齊暄看著麵前越說越酸的少年,伸手扇了扇,打趣道,“阿爻,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啊?”
顧爻臉色一僵,難道是他超市打折買的洗發水不好聞嗎?
他出門前特意洗了個頭。
這是他最大的尊重。
齊暄上前兩步,微微傾身,帶著些輕笑的調子在顧爻耳邊炸響,“好大的一股酸味啊。”
顧爻才知道齊暄在打趣他,有些惱怒,伸手把人推開。
眼睛“惡狠狠”地瞪著齊暄。
齊暄舉手投降,又伸手揉了揉顧爻的頭發,“好了,不生氣了,我帶你去吃飯。”
顧爻點點頭,一臉高貴冷豔。
“那就走吧,齊——學——長!”
顧爻把稱呼的聲音拉得老長,生怕齊暄聽不見。
心情好就是哥哥,心情不好就是學長了。
這身份還挺靈活。
齊暄看著顧爻點點頭背影搖搖頭,有些無奈地跟上顧爻。
“阿爻,等等我。”
顧爻停下腳步轉頭,抬了抬下巴,“還不快點,齊學長才二十二歲,腿腳就不行了嗎?”
齊暄追上顧爻,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聲音溫柔,“走吧,我們去吃飯。”
顧爻也由著他抓著自己的手,當做沒有看到齊暄將手指塞進他指縫的小動作。
指間的縫隙被另一個人的溫度填滿,熟悉的氣息讓顧爻感覺到安心。
就好像是漂泊多年的航船,終於找到了屬於他的港灣。
齊暄帶著顧爻來到飯店包廂,伸手給他拉開椅子,做了個“請”的動作。
顧爻挑眉,看著齊暄的眼神帶著些戲謔,“齊學長,看來這些年沒少給別人拉凳子啊,業務這麼熟練,肯定迷了不少小姑娘吧。”
聽著顧爻拈酸吃醋的話,齊暄笑了笑把人拉過來,一把將人摁到座位上。
“沒完了是吧,給阿爻拉個椅子都能被這麼酸,這些年阿爻是泡在醋缸裏嗎?”
齊暄順勢坐在他的身邊,一邊給人燙碗筷,一邊打趣。
顧爻接過筷子,哼了一聲。
門外傳來敲門聲,齊暄喊了句“進。”
幾個服務員排隊著上菜,將精致的菜肴放在桌子上。
帶頭的服務員很有眼色,帶著人快速退了出去。
不該看的不看,該走的時候快走。
整個包廂裏就剩下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