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他的哥哥。
是顧曦,也是齊暄。
顧爻見到婆婆的時候,他正在給躺在床上的爺爺擦手。
一塊柔軟潔白的毛巾沾了熱水,輕輕地把那雙飽經滄桑的手擦得幹幹淨淨。
顧爻笑著推門進去,“婆婆,還記得我嗎?”
婆婆抬頭,看著站在光下的少年,臉上滿是驚喜。
“前幾天小曦說小爻過幾天就來,今天就真來了。”
顧爻抓著婆婆的手讓她坐下,“婆婆,爺爺怎麼樣了?”
婆婆聞言看著床上還在昏迷的老伴,臉上有些擔憂。
“沒事,多虧了小曦安排,找了最好的醫生,老頭子手術很成功。”
婆婆說著,轉頭看向齊暄,眼裏滿是感激。
齊暄也走過來,“爺爺現在沒事就是最好的。”
婆婆看著床上的老伴抹著淚,麻藥的效果逐漸褪去的人疼得在睡夢中皺起了眉,婆婆有些心疼,伸手抓住老伴的手。
“以前啊,我們兩個很苦的。我是他家裏攢錢給抱的童養媳,那個時候女孩子不值錢,可是他對我是真的很好。”
說著,婆婆抹起了眼淚,“我們最苦的時候,那時候饑荒沒東西吃,他找到一口吃的,都會先給我,寧願自己餓著,也不願意餓著我。
後來情況好起來了,我們兩個就從村子裏出來,給人打零工慢慢的生活也開始好起來,還生了兩個孩子。
他陪了我一輩子,要是真走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還好他挺過來了。”
顧爻靜靜聽著,給婆婆遞了張紙。
婆婆詢問起二人的近況,顧爻說起他考上大學的事,婆婆笑著拍了怕他的手。
“我就知道,小爻這麼聰明,肯定是考上很好的大學了。”
從醫院出來,顧爻有些羨慕地想著病房裏的那對老夫妻。
他轉頭看向齊暄,眼神裏帶著光,“哥,你說,以後我要是變老變醜了躺在病床上,你也會這麼照顧我嗎?”
齊暄虎軀一震,這就是要命的戀愛問答嗎?
他忙不迭的點頭,“當然了,阿爻不論變成什麼樣,都是阿爻啊。”
顧爻笑了笑,沒有說話。
送顧爻會學校的路上,看著少年的側顏,他總覺得顧爻的心裏像是壓了許多事。
壓得麵前這個少年快要喘不過氣了。
卻沒辦法和別人傾訴。
顧爻感受到身旁有些灼熱的視線,疑惑轉頭。
“怎麼了?”
齊暄看著少年,像是恢複了正常一樣。
還是將疑問咽回肚子裏。
慢慢來吧。
他會好好照顧少年的。
齊暄搖了搖頭,看向顧爻的少年帶著期盼。
“阿爻,明天搬到公寓好嗎?”
住在一起,時間久了,少年總會願意傾訴的。
少年的眼神帶著戲謔,側身靠近齊暄耳畔,“哥,你這麼著急嗎?想幹什麼啊?”
齊暄被耳邊的熱氣激得身子一僵,微微撇過頭,“沒有,阿爻慢慢搬也可以的,我不著急。”
躲避少年的人,卻忘了那通紅的耳根。
獵物暴露在狩獵者的眼皮子底下,顧爻又怎會放過。
又朝齊暄靠近兩分,溫軟落在青年溫度過高的耳廓上。
一抹溫軟轉瞬即逝,仿佛是青年的錯覺。
少年帶笑的聲音也隨著傳入耳朵,“嗯,哥哥不著急,是我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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