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讓他有一種被灼燒的痛。
可是這是父親選了好久,特意挑的一個好天氣的時候啊。
他們本來應該是要在農家樂裏玩的。
可是現在又在哪裏呢?
顧爻呆呆地坐在一邊,被保護得極好的他,隻是被幾片碎玻璃刮出了細細的傷口。
他看著救援人員抬出了兩具屍體。
血肉模糊。
毫無生氣。
怎麼會這樣呢?
年幼的顧爻不理解。
明明剛剛還和爸爸媽媽有說有笑,他們現在為什麼就躺下去了呢?
他坐在地上,看著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將父母抬上救護車。
可是,屍體又怎麼能重新變成活人呢?
也是在那一天,顧爻成了一個孤兒。
那些親戚覬覦瓜分了顧家的財產,卻沒人願意撫養顧爻。
顧爻看著披著人皮的人露出惡心的內裏,在父母的靈堂為了財產爭得麵紅耳赤,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帶個拖油瓶。
族長看著鬧成一團的人呢,用拐杖敲了兩下地板,最終敲定讓拿了最多的人撫養顧爻。
顧爻最後是寄養在了叔叔家裏。
嬸嬸看他是哪哪都不順眼,雖然不至於餓著他,可是僅僅也就是有吃有喝,有一個住的地方。
顧爻也不喜歡他們。
明明是拿了父母最多的財產,改善了自己的生活,表現得卻像是他占了便宜一般。
自小給他灌輸著他是個拖油瓶,他們好心收留了他。
真將他當個小孩子騙著。
後來顧爻長大了,他們發現騙不到他。
也漸漸地就不管人了。
在顧爻十八歲的時候,將戶口遷出,一紙獨立的戶口,斷了所有的聯係。
他也沒有太過在意,反正他也看不上那些人。
實在是惡心透了。
顧爻自小就是隻有一個人,他知道,隻有自己才是能靠得住的。
而他從小努力的目標,也隻是為父母報仇。
那個在父母的葬禮上用輕飄飄的一張卡,就買走父親研究心血的人。
那副施舍的麵孔,看著父母墓碑時帶著快意的目光。
顧爻全部都記得。
也是那樣的兩個小盒子,同樣的青石板。
和今日的記憶重合。
是啊,從來都是一個人,怎麼能產生依靠別人的想法呢?
實在是太荒謬了。
顧爻腦子帶著些疼痛。
迷迷糊糊醒來,麵對的是一片黑沉。
打開床頭的小夜燈,暗黃色的燈光,透著些溫暖。
顧爻看著,臉上有些恍惚。
有多久沒有這麼完整地回憶起這些事情了。
那些人惡心的嘴臉,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讓人厭惡啊。
齊暄還是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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