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專注又溫柔的神情,在齊暄心湖上投下一顆石子,泛起一圈圈漣漪。
溫柔卻又不絕。
帶著綿綿餘韻。
青年揉了揉耳廓,指腹下的溫度,帶著驚人的熱。
不知是被陽光曬暖,還是被麵前的少年撩動。
顧爻看著那通紅的耳根,微微笑了笑,隻當做沒有看到。
主要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現在這破落身子,剛剛能爆發一下,已經是極限了。
現在那股子昏沉的勁上來,讓他整個人都感覺有些蔫了。
齊暄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看著少年透著倦怠的神色,伸手扶著少年躺下,輕輕給人掖好被角。
“睡吧。”
青年溫柔低沉的聲音落在耳畔,撫平了顧爻內心最後的不安。
在明媚陽光下,感受著深秋難得的溫暖,連帶著心都暖了幾分。
少年緩緩闔上眼睛。
看著少年的呼吸逐漸輕緩而平穩,齊暄坐在床邊,那顆懸在刀尖上的心,隨著這胸膛的起起伏伏,逐漸落到實處。
雖然經曆這一場劫難,但是至少他的阿爻還在。
沒有狠心離開他。
這對於齊暄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陽光灑在床邊,落在青年身上,少年躺在床上,睡顏恬靜。
溫暖又明亮,平靜而祥和。
是歲月靜好。
***
距離上次那件事,已經過去近五個月。
時間也由深秋轉入初夏。
在這五個月的時間裏,齊暄掌握最快的技能就是包紮。
少年總是會在他不注意的時候,“不小心”弄傷自己,然後帶著無措的歉意,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己。
齊暄不想,也不忍苛責。
他知道,他的阿爻這是病了。
少年像是失去了對這些自殘行為的感知。
企圖用身體上的疼痛,掩蓋心上的病。
時間久了,他也發現了少年應該是想用這種方式吸引他的注意。
起初他給少年包紮,少年還會帶著瑟縮的拘謹,不願自己看到醜陋的傷口。
想要在戀人的眼中留下最好的一麵。
可是漸漸的,少年會主動朝自己伸出手,將那劃得極有分寸的破皮傷口遞到自己麵前。
這是他在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吸引自己的注意。
即使隻是貼上一個創可貼,也能讓少年高興許久。
齊暄沒有嚴厲禁止少年不許幹什麼。
他知道,他的阿爻,是受不得半分刺激。
隻是每次給少年包紮傷口時,都會露出難過心疼的神情。
溫聲跟少年講著自己的難過。
他清楚,少年在乎他。
正是因為在乎他,才會用這種在常人看起來蠢到家的方式吸引戀人在“繁忙”工作之餘的一點點視線。
所以,他選擇用自己作為枷鎖,讓少年放下手裏傷害自己身體的“刀”。
漸漸的,少年也就減少了“不小心”的次數。
每次想要動手,都會看著自己,帶著顯而易見的斟酌。
直到最後,完全放下抬起的手。
齊暄知道,這場博弈中,終究是他贏了。
仗著少年全心的偏愛,贏了。
顧爻的情況,在慢慢好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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