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個弱女子,帶著一個孩子,能有什麼出路呢?
染上風寒的顧爻沒錢拿藥,佩兒咬咬牙,終究是五兩銀子把自己賣了。
十歲的顧爻也和佩兒有了一個容身之地。
春風樓。
佩兒成為裏麵一個普通的姑娘。
顧爻成為了一個小廝。
他見過太多的惡了。
長相本就昳麗的顧爻,隨著年歲的增長,變得更加貌美。
那老鴇盯上了顧爻,隻是佩兒一直不同意。
而老鴇賊心不死,更是在一個煉銅的權貴看上顧爻之後,收了錢就像將顧爻送到他的床上。
顧爻被bang在床上的時,心中的恨意,不甘,都在那一天達到了頂峰。
可是他沒事。
因為佩兒姐姐找到他了。
他躲在桌子底下,看著那個畜生惱羞成怒折磨佩兒。
慘叫聲縈繞在顧爻的耳畔。
豔麗的血染紅了顧爻的眼眸。
淫亂不堪的汙穢痕跡是一片慘烈。
等到那個畜生發泄完離開,佩兒整個人不著寸縷地躺在那張水碧色的被子上。
上麵繡著佩兒最喜歡的海棠花。
粉白色的花瓣,被紅色浸透。
看不出本來的麵貌。
是她之前拿著攢下的私房錢,換的新被子。
“小少爺,棠,是樂觀,溫和的意思,老爺和夫人想要你開開心心的。
等奴婢攢夠了贖身的錢,再多一些安身立命的錢,我們就離開這裏。”
佩兒說起這話的時候,摸著顧爻的臉,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溫柔。
可是顧爻知道,春風樓的老鴇不是個好人。
明明買了佩兒的時候隻用了五兩銀子,贖身卻要她一百兩。
隻是顧爻沒有將這話說出來。
有個盼頭,也是好的。
顧爻掀開桌布爬出來,佩兒也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她看著顧爻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脖子上的傷口已經讓她發不出聲音了。
她隻能用那雙含淚的眸子看著顧爻,眼裏帶著乞求和決絕。
顧爻看著她翕動的唇瓣,看清了她想說什麼。
“小少爺,別看,快走。”
說完這句話,佩兒不甘地瞪大雙眼。
顧爻站在床前,看著床上的血跡洇開。
那大片的紅,摻雜著白,刺痛了顧爻的雙眼。
他上前將被子扯過,蓋在了年輕女孩赤裸的,沒有一塊完整的好肉的身軀上。
顫抖的手指,輕輕闔上了顧家最後一條人命。
顧爻跪在床前,重重地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自此,成國公顧府,隻餘顧爻一人。
不,從那時起,顧爻就不是人了。
是鬼。
要從地獄中爬出來索命的惡鬼。
佩兒年幼時被顧爻母親搭救。
也用這條命護了顧爻一程。
而顧爻從春風樓逃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皇宮門口,一群年紀不大的男孩排著隊準備入宮。
首領太監臨到了,數了人數,才發覺不夠。
急得帶頭的太監抓耳撓腮。
顧爻看著那群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大的小孩,帶著顯而易見的忐忑不安。
他的腦子裏閃過的是顧家死不瞑目的一張張臉。
他做了一個決定。
他要入宮。
就算是萬劫不複。
他也要將那些根本稱不上是人的畜生,拉下來給他顧家陪葬。
那年,顧爻,不,應該是沈徇棠,十三歲。
自薦入了宮。
隻是給他淨身的老太監喝了酒,眼神又不好使,下手不穩,隻是切到他的大腿。
出去上了個茅房,回來看著顧爻身下洇出的一片血跡,解開顧爻身上的束縛,擺擺手讓他下去了。
叫了下一個人的名字。
自此,世間再無顧爻,隻有沈徇棠。
。您提供大神就墨的快穿,叮,火葬場到貨請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