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風言風語早就不知道傳得如何難聽。
不過就算暗地裏傳得再難聽,也沒有一個人敢把這些個汙言穢語傳到顧爻麵前。
顧爻也沒有心思去解釋。
要是有些個太過分的,沈慎為也會出手管製的。
十六歲的少年,被他帶在身邊三年,手腕也硬起來了。
不枉他教了這麼多。
顧爻坐在窗前,看著院裏的梅花,紅得像是一片天邊的晚霞。
這般熱烈的顏色,是最讓人感到溫暖的。
隻是,不及血色。
那般純粹到惡的紅,倒是比黃泉河畔的曼珠沙華還要豔麗幾分。
刺目得很。
顧爻沒來由得感覺到心頭煩躁。
抬手合上窗子。
隔絕了雪天帶來的寒氣。
剛剛放下手,門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掌印,是我。”
顧爻蹙了蹙眉,上午剛剛把這倒黴孩子送去學堂,怎麼中午就回來了。
“進。”
步韶欒開門,探頭露出怯怯的目光。
“殿下有何事嗎?”
少年聞言,麵上有些窘迫,進門站到顧爻麵前,像是麵對教導主任似的。
“掌印,以後我能回來和你一起吃午飯嗎?”
顧爻皺著眉看向麵前有些怯懦的人,“殿下是在學堂中碰到什麼事情了嗎?”
應該沒有什麼不長眼的敢動到小崽子身上吧?
畢竟自己惡名在外,這小崽子身上打著自己的記號。
在外人眼裏,他就是自己養在後院的寵物。
步韶欒有些為難地擺擺手,“沒有的,沒有人欺負我。”
說完,少年像是發現自己說錯了什麼,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顧爻聞言一挑眉,放下手裏的奏折,看著麵前低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端的那是一個可憐小白花的模樣。
今早穿出去的白色錦袍上帶著一個明顯的鞋印。
合著在這裏等著他呢。
少年的演技拙劣又刻意。
一眼就能看出破綻。
顧爻笑了笑,起身,緩步走到少年麵前。
他伸手,挑起少年的下巴,動作是十足的輕浮。
少年像是有些緊張,整個身子一僵。
看著少年青澀的反應,顧爻輕輕一笑,說出的話也像是在蠱惑人心。
“殿下,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嗯?”
步韶欒看著青年那雙通透的琥珀眸子,有些失神。
他趕緊垂下眸,語調帶著顯而易見的委屈,“是五哥,他說我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
說到這裏,少年像是有些脾氣,抬頭直視著麵前的青年,那雙黑色的眸子中浮著水霧,卻倔強著不肯落下,像是在訴說自己的委屈。
顧爻收回手,轉而牽起少年的手,“殿下,有沒有人要不重要,您隻要知道,將來他們都要臣服在你的腳下。”
他拉著少年到桌前,將少年摁再椅子上。
守在一旁的婢女恭敬道,”掌印,傳菜嗎?“
顧爻點點頭。
早早候著的侍從魚貫而入,將菜端上桌,又井然有序地退出去。
顧爻坐在桌前,抬手給少年夾了一筷子魚肉。
“殿下安心便好,以後若是想回來吃,便回來吧。”
得到顧爻的縱容,少年嘴揚起一個無害溫軟的笑。
一時間,兩人看起來倒是頗為和諧。
。您提供大神就墨的快穿,叮,火葬場到貨請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