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是春闈榜首的時候,也很震驚。
他以為能入榜就不錯了。
畢竟他言辭過於直白,一向是主考官不喜的那類。
顧爻看著麵前有些五大三粗的青年,唇角露出一抹笑。
“怎麼,答卷的時候敢罵閹黨,現在倒是變成鵪鶉了?”
寧弋沉默,不知該如何回答。
顧爻笑了笑,他沒有再拐彎抹角,“寧弋,南陽河下村人,是吧?”
寧弋身子一僵,不理解這位沈掌印為何要報他背景。
顧爻見麵前鵪鶉似的青年終於抬起頭,他微微一笑。
“我就直言了,你不僅會是此次科舉的會元,還會是狀元。”
寧弋瞪大雙眼,他有些緊張,壓下心頭的震顫。
“為什麼?”
為什麼選中他?
明明他是看不上閹黨的,不是嗎?
某種意義上,他算是這位沈掌印的敵人。
顧爻沒有答話,隻是看著外麵繁華的上京城,聲音有些飄渺。
“寧公子,這上京城,繁華嗎?”
寧弋像是不理解顧爻為什麼要問出這樣的問題。
不過他還是老實回答,“這上京城自然是最繁華的。”
顧爻聞言卻搖了搖頭,他伸手指向京城的西麵。
寧弋順著拿方向望去,卻也沒看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顧爻笑了笑,“沒看到什麼不合時宜的東西對嗎?”
寧弋點點頭。
“可是寧公子去過那邊嗎?順著這個方向走,你會走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寧弋有些疑惑,他家境雖然不算好,但也從未被短過吃喝。
“那是京中的貧民窩,是這繁華京城最不堪的地方。”
寧弋神色微怔,他好像知道顧爻想要說什麼了。
“你見過因為一張落在地上的,沾滿灰塵的餅子就打得你死我活的孩子嗎?喵喵尒説
你見過隻要一個包子就能春風一度的女人嗎?
你見過在這京城皚皚白雪中,被活活凍死的屍體嗎?”
寧弋抿唇,沒有答話。
顧爻也沒有在意,轉頭看向寧弋。
“我想要貧民窩的人都能吃飽飯,不單單隻有京城的,寧弋,所以你懂嗎?”
寧弋抿著唇,麵上有些不忿,“可是,如今這天下,不就是閹黨當道嗎?”
顧爻看著麵露氣憤的青年,笑了笑,“有些人生了異心,就要拔掉了。而如今的局麵,也不單單隻是閹黨的錯。
這朝堂,從根上,就已經壞了。所以我想要改變這局麵,我想要你成為帝王手中的一把刀,親自剪除那些橫生的枝節。”
容貌精致的青年,眼裏閃著光和跳動的焰火。
那把火順著青年帶著些狂熱的目光,直直燒到了寧弋心裏。
寧弋隻聽到自己說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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