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並沒有安慰到不安的步韶欒,他抬手捧住顧爻的臉,指腹在那張昳麗的臉上細細描摹,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俯身,輕柔的吻落在唇角。
帶著些輕顫,是極度的不安。
顧爻愣了愣,微微歎了口氣,“陛下既然睡不著,那就做些其他事情吧。”
昏黃的帷帳內,容貌昳麗的青年將呆愣楞的少年輕輕一推,俯身而上。
***
站在城樓上看著車隊遠去的方向,少年的麵色陰沉又晦暗。
指尖好像還殘存著清淺的檀香,卻又淡得微不可聞。
似有若無,讓人無端心癢。
少年虛虛握了握手掌,收回視線,轉身下了城樓。
沈慎為跟在他的身後,卻隻感覺到一陣壓力。
自從上次秋獮過後,他是越來越看不清少年。
喜怒不形於色,心緒不為人知。
越來越像是一個合格的帝王了。
他那日本來都做好陛下醒來會去沈府門前鬧的準備,可是陛下醒來以後,什麼都沒說,隻是將所有人趕出了營帳。
第二日提前結束了秋獮,趕回宮中,還安安心心養了兩天傷。
之後除了更加努力習武,在掌印醒來之前,還將原錦衣衛指揮使外派之外,好像確實是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若說有不對勁的,也就是更黏著掌印一些。
如今看起來,倒是有些風雨欲來的感覺。
正乾三年九月,三人回京,杞縣縣丞奏折所言皆是實況,江右巡撫被步韶欒下令革職查辦。
在朝堂之上,百裏微生,寧弋與沈徇棠徹底撕破臉皮,吵得不可開交。
除了江右巡撫之外,步韶欒還處置了好些個涉事的官員,無一例外,都是閹黨的人。
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小皇帝,一出手便斷了閹黨一臂。
而作為閹黨之首的顧爻卻沒什麼反應,隻是放任了小皇帝的行為。
一時間,閹黨上下人人自危,百裏微生與寧弋這兩任狀元,成了保皇黨新的代表。
是夜,沈府。
看著底下吵成一團的幾人,顧爻坐在上首,撐著下巴,靜靜聽著。
禮部侍郎見顧爻沒有反應,有些著急,“掌印大人,陛下這是什麼意思,今日他敢對江右巡撫動手,明日就敢將手伸到您的頭上啊,還要早作打算啊。”
其餘人也紛紛應和。
顧爻聞言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落在出聲的那人身上,微微一笑,眯了眯眼睛,眼神帶著些壓迫。
“張大人,江右巡撫瞞報災情,延誤賑災,坑殺百姓,這是已經定論的,隨便一個拉出來,都夠他喝一壺,你是有幾個膽子,敢為了他徇私枉法啊?”
幾人沉默。
顧爻也沒什麼耐心,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皺,“如今陛下已經繼位將近兩載,不是隨意就能拿捏住的了。”WwWx520xs.com
身姿如玉的青年緩緩往外走,清越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
“這天,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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