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斂與寒疏的初見說起來倒是有些尷尬的。
畢竟,一個是誤入青樓的嫖客,一個是假扮小倌的四方閣閣主。
嫖客與青樓女子,總歸是沒有幾個好結局的。
應斂彼時尚未及冠。
而寒疏剛剛殺了四方閣上一任閣主,繼承閣主之位。
四方閣勢力異動。
他才假死扮成小倌,入了這直屬的青樓。
來南風館的大多喜歡的纖細瘦弱的男子,他這般高大的身形,就不是個吃香的。
他也正好躲個懶。
正躺在後院乘涼,沒想到還能有飛來橫禍。
樓中一陣騷動,隻聽得一個少年的喊聲,“姑娘,你自重,我真的不知此地是青樓啊!”
“抓住他!”
“張公子說了,誰能與這位公子一度春宵,就能得十兩黃金。”
寒疏抬起扇子,遮了遮有些刺眼的陽光。
“你們別追了,別追了,再追我就跳了!”
樓中傳來嘈雜的調笑聲,“呦,奴家混跡風月場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著你這般的人。”
“公子跳啊,跳一個給奴家們看看。”
寒疏耳朵輕輕動了動,唇角勾起一個興味的笑容。
他這群手下,還是這般惡趣味。
寒疏隻看到一個背影,與那朱紅色的欄杆一個顏色的衣裳,倒是個少年郎。
少年像是被逼到了絕境,顫著身子,眼一閉,踩上欄杆,從二樓飛身而下。
他從二樓而降,那半吊子的輕功隻能保證他不摔死。
本來寒疏是想看戲的,卻見一身紅衣的人在空中揮舞著雙手。
然後,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讓開,快讓開!”
寒疏也不知為何,就沒有讓開。
也許,是那少年的表情太滑稽了。
又或許,是他太過無聊了。
寒疏就這樣順勢往後一仰,將人接了個滿懷。
還裝出一副十分柔弱的模樣,蹙著眉,捂著心口。
“公子,公子,你沒事吧?”
應斂扶了扶頭上的金冠,趕緊將麵前的病弱公子給扶起來了。
“公子,不好意思啊,你沒傷著吧?”
寒疏捂著心口,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麵前一臉擔憂的少年。
突然那股子戲癮就上來了,他蹙著眉,捂著心口,一副痛苦之色。
“疼~”
應斂趕緊把人的袖子就往上一撩,將手指輕輕搭在那纖細的手腕之上。
“公子別擔心,我是大夫,若是公子有何問題,我一定會治好你的,我會負責的。”
寒疏一挑眉,沒想到麵前的傻小子居然還是個大夫。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