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鬱偏頭看見顧爻凝重的麵色,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顧爻趕到醫院的時候,徐青坐在椅子上,滿身的血。m.X520xs.Com
黑色的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白色的襯衣上滿是血跡。
顧爻站在徐青麵前,看著這失了魂,顫著雙手的人,輕輕歎了口氣。
“徐青。”
徐青呆愣抬頭,看到顧爻那張熟悉的臉,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想開口說些什麼,喉嚨處卻像是塞了一團棉花,淚先從臉頰邊滾落。
顧爻沉了沉麵色,做到徐青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脊背。
徐青顫著手想要去抓顧爻,卻瞥見自己手上幹涸的血,腦中閃過的是賀言深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
了無生氣。
滿目的紅,黏膩又讓人作嘔的血,全是從那具他熟悉至極的軀殼中流出。
徐青收回手,像是遭受了什麼重大打擊,那本就蒼白的麵色更是轉瞬就衰敗下去,看得顧爻有些著急,也不嫌棄,一把抓住徐青的手。
那隻手剛剛觸及掌心,就讓顧爻狠狠蹙了蹙眉。
太涼了。
明明隻是秋日,這手冰得像是遭了一場劇烈風雪,從數九寒天的冰封中拿出。
“徐青,冷靜!賀言深還沒死。”
徐青回神,像是找到了方向,呆呆地將手從顧爻手中抽出,“是啊,他還沒死,沒死。”
“他沒死,還活著。”
顧爻蹙眉,看著徐青這副模樣,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輕歎了口氣,隻是靜靜地陪著徐青。
而就像是被人抽幹了靈魂,隻剩下一具軀殼行走世間,嘴裏也隻是反複念叨著“他沒死,還活著。”
像是要從這六個字中找到一絲寄托。
徐菀流著淚偏過頭,不再看徐青。
她怕她再看下去,會忍不住抱著徐青哭。
在她的記憶中,姐姐嫁人早,對於姐姐的記憶並不算太清楚,一直都是哥哥在照顧著她,看著他留洋回來一個人扛起徐家的擔子,永遠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好像沒有什麼能打倒他,而她隻需要做一個躲在哥哥身後,永遠長不大的小姑娘就好。
徐青也總是跟她說,她隻需要做自己就好,不必顧慮太多,日後婚事,也定要找個良人,天塌下來都有他頂著。
這是,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哥哥哭。
失了三魂七魄,隻餘一口氣吊著。
少女淚眼朦朧地看著手術室依舊亮著的燈,隻能默默祈禱著賀探長沒事。
她就算再傻也不會看不出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
她是真的沒想到賀言深會那般奮不顧身。
少女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靜靜等著結果。
大概真的是天佑善行,賀言深終究是活下來了。
當醫生的話傳入腦袋,徐青才感覺自己像是活過來了。
眼前一黑,徐青腳下一軟,顧爻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徐青,“小心點。”
徐青抬眼看著顧爻,一把抓住青年的手臂,淚順著臉頰滾落,“阿爻,他沒死,賀言深沒事了。”
那指尖顫得不像話,顧爻蹙著眉將人扶到椅子上。
“嗯,他沒事了。”
徐青抬手擦著臉上的淚水,那幹涸的血糊了一臉。
那笑容與下垂的眼尾一上一下,歪歪斜斜地貼在臉上,是一副極為狼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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