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倒打一耙的人,顧爻狠狠瞪了一眼閻鬱。
可在閻鬱眼中看來,卻沒有半分威脅。
反而有些……咳咳。
閻鬱撇過眼,聲音悶悶,“我沒有和先生開玩笑的,先生若是與我回晉北,我定將閻家所有家產雙手奉上,閻家府內,沒有女眷,先生若來,便是閻家主人。”
不是女主人,而是主人。
顧爻被閻鬱一席話說得心尖發燙,可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低下頭。
他不敢抬頭,那雙漂亮的眸子中滿是赤誠的情意與堅定,認真的意味表明這個人不是在開玩笑。
若顧爻去到晉北,他甚至可以將晉北軍權交到他手上。
這份情太重,重到顧爻不知道該如何言說,卻不知該如何接受。
還不清。
他也沒辦法給予閻鬱相應的回應。
他身上背負得太多,他這條命,早就不屬於他自己一個人了。
青年垂眸,沒有答話。
被眼前人抓著的手腕盡是掌心灼熱的溫度,讓人貪戀的溫暖。
可他不能,也不敢。
閻鬱見顧爻一副為難模樣,垂了垂眸,有些失望,玩笑著將這些話說出來,本也不是求得一個確切的答案。
他知道,他想要的,顧爻給不了。
先生啊,一直都是這般堅持自我的。
他認定的事情,不會為了任何人改變,就算是他也不行。
他伸手撚了撚青年瑩潤的耳垂,笑了笑,“先生,沒事的,不必為了我停下你的步伐。”
我很想打造一隻金絲編就的籠子,以情欲為網,將你困於掌心,做那籠中雀。
可我也知道,你並不會開心。
所以我選擇將倀鬼囚於心籠。
天高任鳥飛。
他不能成為先生的負累。
已經錯過一次了,就不能再重蹈覆轍。
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閻鬱的眸光沉了沉,手上的動作卻更加溫柔。
顧爻抿了抿唇,伸手抓住閻鬱的手,抬眼看著他,想要說些什麼,卻猝不及防地撞進那釀著悲傷的眸。
心上一痛。
到了嘴邊的話,是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先生,隻一點,護好自己,不要,不要再斷了聯係,好嗎?”
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些顫,像是有些後怕。
兩年的音訊全無,他是真的怕了。
怕再也找不到他的先生。
也怕在這亂世,他們都成了那孤魂野鬼。
不知來路,也不明歸處。
抬手,閻鬱將顧爻往懷中一拉,禁錮著人的力道大得出奇。
顧爻卻沒有阻止他,感受著閻鬱輕輕的顫抖,抬手環上了那精瘦的腰,悶聲答了句,“好。”
至少這兩年,他們能安安穩穩的。
至於之後的事情,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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