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漸進,閻鬱的心也不自覺有些飄飄然,暈暈乎乎的,眼前的人就拿起一旁的喜秤,挑起了那遮蔽視線的紅蓋頭。
人比花嬌。
這個詞用在男人身上總歸是不太合適的。
可看著眼前的人,那不經意間的一抬眸,顫著眼睫,盡是風情。
顧爻就感覺自己的魂被勾了個徹徹底底。
心甘情願。
甘之如飴。
他將蓋頭放到一邊,伸手牽住那雙緊握的手,聲音溫柔,“阿鬱,與我成婚,你可就是我顧家的人了,生生世世,都不能再反悔了。”
青年輕揉著那雙精致漂亮的手,眼底卻是不容拒絕的意味,燃著偏執的火,隻要眼前的人拒絕,便會將他燒成灰燼。
閻鬱抬頭,對上那雙有些滲人的目光,眼眸輕輕顫了顫,而後點了點頭。
生生世世。
聽起來真是一個好詞啊。
先生啊,我永遠也不會先離開你。
顧爻伸出指尖,忍不住碰了碰那雙漂亮的狐狸眼。
卷長的睫毛顫了顫,清淺的呼吸都為之一滯。
顧爻笑了笑,傾身,在那漂亮的眸子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溫柔而繾綣,珍視到了極點。
那眼睫顫得更厲害了些,卻又舍不得偏開,享受這溫柔的溫存。
顧爻沒有再說話,抓著那蔥白的指尖,將人往床上一推。
那平日凶悍的人,此刻卻格外嬌弱無力,任由青年放肆施為。
顧爻看著這乖得沒邊的人,輕嘖一聲,挑起那張漂亮的臉蛋,“閻大少爺今日怎麼這麼乖啊?上次不還凶得很。”
青年微微偏頭,因緊張而抓著鴛鴦喜被的手微微攥緊,他輕吸一口氣,像是在做什麼心理建設。
顧爻饒有興味地看著這漂亮的青年,不像個執掌一方軍權的鐵血將帥,到更像是隻漂亮的雀,合該被關在籠子裏,咿咿呀呀唱著歌討人喜歡。
他不算是什麼好人,之前的人生中除了複仇也沒什麼想要抓住的東西。
可眼前這具軀殼裏的靈魂,卻跟了他這麼久。
緣來合,緣去散。
他不是沒想過放手的,是眼前這人一味地拽著他,既然他先糾纏自己的,那就別想再放開。
雖然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麼,但他顧爻認定的東西,就一定會拿到手裏。
他不喜歡被人束縛,所以他在上一世選擇了走向既定的結局。
可他同時和步韶欒又是同一種人,發現自己珍視的東西脫離掌控,就會不顧一切地抓住。
所以他選擇報複,卻並不怪“他”,畢竟他也是一樣的人。
漂亮的青年等著顧爻的下一步動作,顧爻盯著他笑了笑,卻徑直起身。
閻鬱:?
半撐起身子,閻鬱就看見顧爻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酒壺,朝閻鬱輕輕晃了晃。
“交杯酒還是要喝的。”
閻鬱一臉狐疑地看著麵前興致勃勃倒酒的青年,
這陳年的女兒紅,先生真的可以嗎?
張了張嘴,閻鬱還是沒有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
這是為了讓先生高興些,才不是想看先生喝醉酒的模樣呢。
絕對不是。
閻鬱在心中給自己找了個正當理由。
深吸一口氣,接過了顧爻手上的酒杯,兩隻手交纏著,相視一笑,飲下了杯中的酒。
兩人坐在床邊,對視著,昏黃的燈光中,閻鬱就看見那薄粉一路從顧爻的脖頸蔓延到耳根。喵喵尒説
那本來清俊的麵容迸發出一股蓬勃而出的生機,平日裏溫潤精明的眸子也變得有些迷蒙,卻仍然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人。
閻鬱被這眼神盯得有些發怵,有些微微的心虛。
先生是不是看出自己的小心思了?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卻還是僵持著,深吸一口氣,閻鬱正打算先開口,“先生……唔?”
閻鬱驚愕地瞪大眼睛,茫然間,眼前的人卻已經開始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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