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你的身份還這般敏感。
閻鬱被人一拽,轉頭看向這個拉著自己的人,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雙陰沉沉的目光盯著他,聲音冷得不像話,“放手。”
“少爺!”
閻鬱沒有再多言,隻是盯著人,白副將輕歎一口氣。
他是閻家的家生子,從小便是跟著閻鬱一起長大,比閻鬱更早進入閻家的軍隊,從內部為他打通脈絡。
他們雖然是上下級關係,卻更像是朋友,兄弟。
也正是有此關係,別人不敢說的事情他來說。
可也正是有此關係,他也更能理解閻鬱的心思。
從那平靜無波眼神中,白副將知道了,他勸不住閻鬱。
歎了口氣,白副將頹然放下手。
“那邊有發來邀請,那我替你答應下來,也好好籌劃一下,好嗎?”
閻鬱此刻也冷靜下來,“多謝。”
白副將抓了抓頭發,抬手打斷了閻鬱接下來的話,“你能多聽聽勸就好了。”
“我先去準備一下,你別衝動。”
閻鬱指尖輕點著腕上的七寶佛珠,強迫自己心靜,在眼前人狐疑的目光中,點了點頭。
他會冷靜。
隻有冷靜下來,才能救先生。
他的先生。
他的掌印。
他的阿爻。
求求你,別再丟下我好嗎?
偌大的寢宮冷得發抖,隻有一個人的錦被怎麼都暖不起來。
他不信上天,不信神佛。
但若是真的有滿殿神佛,請保佑我的先生,能平安幸福。
漂亮的狐狸眼偏頭望向北方,明媚的天光,他卻隻感到了滿身寒冷。
先生啊,這次你憐惜我一次好嗎?
就算是為了我,也留下來吧。
***
這是顧爻第一次站在明亮的天光最前方,他看著身後舉著橫幅,舉著旗子,義憤填膺,一臉憤慨的人們,心中是萬丈豪情。
今日,是唯一的機會。
他本就是個要死的人,那就讓他來代替陳柏的位置。
成為那個史書上隻有兩行文字的烈士吧。
能站在光中轟轟烈烈地死,也是顧爻求而不得的願望啊。
做密碼破譯的工作,就是暗中前行的人。
有人在明媚的天光中飛蛾撲火,也有人在黑暗中成了通天路下的白骨。
他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看著頭頂有些陰沉的天,一絲天光破開了層層烏雲,落在他的身上。
他踏著前輩用白骨鋪就的來路走到今日,也終將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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