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人帶回來,閻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閻鬱點了點頭,看著麵前一臉疲憊的青年,無聲道了句謝,徑直起身,輕撚了一下腕間的佛珠。
走出門,看著外頭黑沉沉的天,竟有些風雨欲來的感覺。
看向北平的方向,閻鬱目光微眯,深吸一口氣,壓下躁動的心。
先生,求你再等等我吧。
閻鬱有些難受地捂住心口。
***
汪景看著這綁在在刑凳上,蓬頭垢麵,滿臉血汙,已經看不出原本麵貌的人,輕嗤一聲。
抬起那雙原本精致又漂亮的手,仔細端詳著,像是在欣賞什麼藝術品,手上的動作卻沒有手軟,將那用以刑罰的鉗子輕輕嵌入指甲縫中。
鐵質的物件嵌入指甲縫,帶起一陣寒意,讓顧爻的手不自覺蜷了蜷。
汪景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沒有立刻動手,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受過一輪罪的人,輕笑一聲,指尖輕撫著那瘦削的手背。
“師哥,你要是後悔了,還來得及,這十指連心,指甲整個被拔下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啊,這麼好看的一雙手,就應該提筆作畫,揮毫潑墨啊。”
說到這裏,汪景像是有些遺憾,憐惜地看著眼前這雙完美無缺的手。
“再說了,我們這也是和平救國,與你所做之事,並無什麼差別。”
聞言,那淩亂的發後探出一張略帶鄙視的臉,“賊就是賊,不必往你們臉上塗脂抹粉,裝扮得再漂亮,終究是從骨子裏就爛透了,難道聽了別人幾句吹捧,真就以為自己是人了嗎?”
說完,顧爻又垂下頭去,像是不屑和眼前的人交流。
多看一眼都是髒了他的眼睛。
被那鄙視的眼神一激,汪景的眼神沉了沉,看著麵前死到臨頭仍然保持著錚錚鐵骨的人,嗤笑一聲。
氣節?
風骨?
這重要嗎?
在這世道,能活下去,能做人上人,又何必關心這上邊是誰做主。
實在是愚蠢!
汪景想起他們這一批人被一起送出國時一同許下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誓言。
如今,還不是隻有顧爻在做著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眼前的人行徑越是高潔,越是這般高高在上,越襯得他像是隻陰溝裏的老鼠。
永遠是這樣看不起自己的模樣。m.X520xs.Com
還真是讓人討厭啊!
眼眸微眯,指尖輕輕用力,鉗子便夾住了指甲的前端。
看著眼前的人隻能任由自己處置的可憐模樣,汪景唇角露出一抹笑。
是了,誰當家並不重要,隻要他能做那人上人。
眼前的人,不過也就是個礙眼的玩意兒罷了。
那雙處刑的手往上一拔,倔強的人一聲悶哼,愣是沒有露出慘叫聲。
血順著木質的椅子往下不停地流,在汪景腳下彙成一小灘血泊。
求生的本能讓顧爻忍不住想要將手往回縮一縮卻被鎖在那刑凳的扶手上動彈不得。
看著那冷汗瞬間浸透了顧爻的鬢發,那處刑的人唇角露出一抹愉悅的笑,像是抒發了經年的鬱氣,連帶著語調都有些上揚,“師哥,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說著,將那沾血的鉗子換到另一根完好的手指上,沒有再看那血流如注,一片糜爛的手指一眼。
他笑著,又是將手一揚。
享受著往日的天之驕子在自己手底下匍匐的快感。
十指連心,這般劇烈的疼痛終究是承受不住的。
淒厲的慘叫回蕩在空曠的牢房中,血腥氣愈重,鐵質的托盤中也被丟入了紅紅白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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