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準確來說,閻鬱不是小王子,應該是一條惡犬,守衛著他最珍貴的花。
如今,卻成了喪家之犬。
閻鬱沒有回頭,他看著窗外略顯陰沉的天,神情有些落寞,“阿白,昨日北平是晴天嗎?”
白副將一愣,像是不知道為什麼閻鬱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這樣的話,他看向窗外,聲音有些悠遠,像是想到了什麼,“大概……是個好天氣吧。”
“是嗎?那就好。”
先生不喜歡陰沉沉的天氣。
比起在黑暗中前行,先生也更喜歡做個轟轟烈烈的英雄。
閻鬱垂了垂眸,攥緊了攤開的掌心,
七寶佛珠滑進掌心,蔥白的指尖不停撚著那不同材質的珠子,這樣才能壓下心中滔天的殺意。
剛剛那個狗東西帶著笑的聲音猶在耳畔。
——“昨日在這廣場上處決了一個間諜,嘴硬得很,十幾刀下去,人就沒了。”
那廣場上暗沉的褐色血跡讓人膽寒。
一臉儒雅的人見人麵色更白了兩分,心中嗤笑。
這樣的人,是怎麼當上一方統帥的。
那嘴上卻更是不饒人,借著昨日處決的事情敲山震虎,認為這場談判已經是他們主導了。
膽子這麼小的人,如何能與他們相比。
——“是個情報天才,可惜是個硬骨頭,受了一輪刑罰,什麼也沒說,好像那指甲都被拔了個幹幹淨淨,血都拖了一路呢。”
……
先生……
可心中那股子滔天的殺意又如何能控製住,手上的勁一大,那串許多年的老物件竟直接斷裂開。
各色珠子落在木質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將閻鬱的心照了個清清楚楚,喚回了僅剩的理智,他看著腳下四散的珠子失神。
白副將臉色一白,趕緊將地上散落著的珠子撿起來,確認都收好了,趕緊找了個東西給裝起來。
閻鬱卻沒有馬上接過那些珠子,他放下手,抬頭看向眼前的人,“阿白,我要把他帶回去。”
他是我閻家的人,理應入我閻家的墳。
白副將看著閻鬱一臉認真的模樣,知道這次這些人是真的犯到閻鬱頭上了,他歎了口氣,放下手裏的東西到閻鬱身邊,一咬牙,“行,反正我跟著你,什麼事情沒幹過,不過就是在別人的地盤上鬧一遭罷了。”
閻鬱想要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隻是憋出了兩個字,“多謝。”
白副將正要說些什麼,門外卻先傳來一陣敲門聲,“您好,我們是送餐的。”
看了看牆上的掛鍾,也到飯點了。
白副將給人開了門。
能走到房門口的,肯定都是被搜過身的。
推著餐車的兩人卻沒有立刻退出去,為首的那人將臉上的口罩一揭,朝閻鬱一笑,“閻帥,初次見麵,我是陳柏。”
閻鬱眸光輕動,看向眼前的人。
“阿爻的……遺體,終究是要交由家人的。”
顧爻無父無母,那閻鬱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良久,閻鬱點了點頭。
他是他的妻,也是該自己來帶先生回家的。
閻鬱看向窗外,握了握拳,眼中是一片冷冽。
趁著夜色,一隊人帶著那滿身血汙與泥土的人,偷偷離開了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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