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辭鏡都一抖。
“你叫誰小雜種呢?”
“看看現在,誰才是小雜種?”
“我就問你,服不服?”
他都沒舍得罵過的人(小情侶情趣除外),這群狗東西,是怎麼敢的啊。
顧爻心中殺意翻騰,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力道,還沒等人回答,腳下力道一重,那胸骨直接凹陷下去。
“哢嚓”一聲。
艾肯噴出一口血,頭一歪,直接噶了。
看著死狀淒慘的人,顧爻生不出半分同情,嫌惡地抽回腳,看著有些躁動的辭鏡,伸手安撫了一下。
淡藍色的魔力在掌心流轉,一塊漂亮的鮫紗成型。
他輕輕擦拭著透白的劍身,將劍上的血擦了個幹幹淨淨。
“好了,別氣了,我們回去了。”
剛剛一人carry全場的王此刻卻像個慈祥的老母親,輕聲哄著自己手上隨時要脫手的劍。
至於剛剛沒幫上忙的那群人,打掃戰場善後這種事情,自然是要交給他們了。
而那緊閉著的教堂大門也在此刻打開,待命著的侍衛火速趕往身後的戰場。
顧爻似有所感,抬頭看了一眼屋頂的方向,小老頭朝他露出一個笑容。
笑得燦爛又純粹。
恍惚間,顧爻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在甲板上意氣風發的青年。
如煙花般絢爛奪目,卻轉瞬即逝。
顧爻看清了他的口型。
“大人,多謝。”
本就油盡燈枯的人像是耗盡了最後的生氣,成了一隻僵硬的提線木偶,被人抬起一瞬,送了力道,又跌了回去。
垂著腦袋,變得了無聲息。
在一旁等著的青年
顧爻抿了抿唇。
有些難受。
他當年見到這人的時候,也是個一身莽勁,意氣風發的青年。
如今卻成了這般模樣。
行將就木。
垂垂老矣。
他從未覺得這兩個詞這般殘忍。
他以為他能坦然接受著少年的離去,可如今親眼見到了故人的死亡,他才發現,原來他不行。
他無法接受萊恩的死去。
也無法接受他一日日變得蒼老的麵容。
那就像是在不停地提醒他,他要死了。
他的愛人就要離他而去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顧爻就感覺一把刀懸在了自己頭上。
惶惶不可終日。
他總覺得陪著他白頭足矣。
現如今卻想求得更多了。
顧爻回到教皇殿,一把接住了從樓梯上疾跑下來的少年,將人抱了個滿懷。
當溫熱的軀體入懷,顧爻才感覺全身凍結的血液重新開始流動。
“先生太過分了,怎麼能一個人去解決這些事情。”
萊恩從顧爻身上跳下來,卻仍舊舍不得放開人,臉頰在銀白的發間蹭了蹭,聲音有些埋怨的沉悶。
指尖輕撫著白金色的發,顧爻下意識順毛,“你都已經計劃得很好了,沒有廢什麼工夫的。”
少年將人來來回回,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受傷,才鬆了口氣。
見那顆腦袋又要湊到自己頸邊,顧爻伸手一把將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推開,他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都有些嫌棄。
“身上都是血腥味,我先去洗一洗。”
那雙亮晶晶的眸子轉瞬間黯淡下來。
顧爻抿了抿唇,補充道:“洗完澡陪你再睡一會兒。”
萊恩猛地抬頭,那雙漂亮的碧色眸子重新鍍上光彩,亮得出奇。
顧爻仿佛都能看到他身後的尾巴在一晃一晃的。
有點可愛。
“這是先生說的,那我回去等你。”
也沒等顧爻反應,少年就蹭蹭蹭的上樓了。
完全沒有給人反悔的機會。
顧爻搖頭失笑。
他怎麼感覺現在這崽子越來越會撒嬌了。
頂不住啊。
誰能拒絕一隻小狗呢?
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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