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又尖銳的疼痛直接讓顧爻的臉色慘白,朱顏直直地插入腳下的土地,“咚”的一聲,顧爻直接跪在地上,蒼白絕豔的臉上汗如雨下,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像是一張繃緊的弓,隨時便能斷開,忍到極致,卻連一聲痛呼都沒有。
隻是咬著牙忍。
硬撐著。
忍到沒辦法再忍了,才將脖頸抻開,露出自己的脆弱,溢出兩聲悶哼,卻已然是極限。
那聲音歎了口氣,下一瞬間他,天空中的雲氣聚集,勾勒出一道清雋的身形。
白衣勝雪,眉目清冷。
來人正是天乾宗上任宗主——顧玄知!
他伸手點出一指,一道流光竄進顧爻的眉心,輕易便壓下了識海的暴動,撫平了靈魂那種像是要碎裂開的疼痛。
像是有一根無形的絲線牽住了那些魂魄的碎片,安撫了他們躁動的情緒又將,他們重新拚合在一起。
勉勉強強湊出個人形。
而這,對於如今的顧爻來說,已經是極為珍貴的了。
身上筋脈的疼痛還在撕扯著,顧爻卻早已習慣。
他撐著朱顏,抬眼看向那張熟悉的臉,扯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伸手扯了顧玄知的衣角,輕聲喊了一句,“老頭。”
一如當年天乾宗中他犯了錯被顧玄知罰跪,總會這樣眼巴巴望著他,扯一扯他的衣角撒嬌。
無論他做錯什麼,顧玄知都隻會無奈搖搖頭,屈起手指輕敲他的腦袋,輕輕說一句,“下次不許再犯了。”
顧玄知蹙著眉緊盯顧爻,神識掃過一眼,便知曉顧爻如今是什麼情況。
那身上的傷口像是幹涸的土地般寸寸崩裂,汩汩往外冒著血,將那一身白衣都染得通紅。
他抬手一把扶起顧爻,往他體內灌輸著靈力,卻無濟於事。
顧爻笑了笑,臉上一副無所謂的神情,“這隻是一點反噬的代價罷了。”
看著顧爻這般毫不在意地模樣,若不是剛剛看到這反噬真正的威力,他真的就會信了顧爻的鬼話。
這麼多年,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撒謊騙師父了。
好得很啊!
那些師兄師姐到底是怎麼教的?
他冷笑出聲,去他媽的仙風道骨。
他的翡翠白菜都要碎成渣了。
今天定要好好罵一罵這臭小子!
可對上顧爻小心翼翼的目光,剛剛打好腹稿的八百字訓人話語盡數哽在喉間。
顧爻硬撐著,朝著顧玄知安撫一笑,“老頭,我真的沒事,你不用露出那麼苦大仇深的表情。”
“老頭,我是故意的啦,你怎麼天天苦大仇深的,哪來的那麼多煩惱?”
少年稚嫩的臉龐與如今染血的麵容重疊,讓顧玄知一頓,神情一陣恍惚。
他不知道顧爻這些年究竟受了什麼苦,才養成了這般打落牙齒和血吞的習慣。
他眼眶一陣酸澀,抬手摸了摸顧爻的腦袋,“小幺,你怎麼不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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