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股瘋勁。
和謝規如出一轍的瘋勁。
秦宇聳了聳肩,臉上神情不變,輕輕點點頭,算作答應。
他可沒希望自己能拯救兩個瘋子,他喜歡收集各種偏激的案例,但是對於救贖他人這種偉大的事情,他是沒有半分興趣的。
都說當醫生的人要有同理心和同情心,在秦宇看來不盡然,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可以保持絕對的理性,尤其是他這種接待的病人都不太正常的情況,他覺得自己不需要太多的同理心。
同理心要來幹嘛?
和他的病人一起變成瘋子嗎?
他能做到的隻是盡量勸解。
要不是律法不允許,他甚至想過他對於他的病人們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不過也就是想想而已。
作為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秦宇在乎的東西不多,過於危險的事情他會斟酌評估風險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做。
所以他至今依舊在業內保持著極高的口碑,就是因為在評估風險之後,發現這個實驗風險太高且收益不大。
是以,他心中雖然心癢,終究隻是想想。
而眼前這個小孩,在他的麵前卻沒有半點想要掩飾的意思。
那雙淺色的眸透著明晃晃的壞。
他就是覬覦謝規這個人,並且在算計他。
秦宇偏頭看了一眼不知道在糾結什麼都謝規,眼中帶著些同情。
被這樣一個小瘋子盯上,也不知是福是禍啊。
哦,差點忘記了,謝規這人也不太正常。
那沒事了。
兩瘋子,絕配!
顧爻臉上帶著無害的笑,估摸''著差不多五分鍾,偏頭看向謝規,眼尾微微下垂,“謝哥哥,可以了嗎?”
少年的聲音帶著些軟調,卻又因為剛剛哭過帶著些鼻音,有點啞,聽著就很可憐的聲音。
聽著這聲音,謝規都能腦補到小孩眼眶紅紅,鼻尖紅紅的可憐模樣。
謝規沒有說話,隻是上前一步,大半個身子將床上的人擋了個嚴嚴實實。
秦宇眉頭一挑,自覺避開視線。
他可不想被謝規這人記上一筆。
微涼帶著些汗意的指尖捧到少年過高的體溫,激得這人下意識往後一縮,謝規抿著唇,神情肅穆,像是在做什麼天大的事情般。
白皙的指尖捏著那根水銀溫度計從顧爻的腋下的抽出,伸手攏了攏少年敞開的領口,將被子給人掖好,才看向手上的溫度計。
38.6度,燒得算是很高了。
差點就是高燒了。
秦宇湊過來看了一眼,詢問的意味顯而易見,指了指床上的人問了一句,“是要去醫院還是我給他先吊個水?”
顧爻有些錯愕,額頭上貼著像是寶寶專屬的退熱貼,整張臉白得和那退熱貼有得一拚。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尊易碎的瓷娃娃,精致美麗又脆弱。
那雙淺色的眸在謝規看過去的那一刻,迸發出顯而易見的光芒,亮得出奇。
“謝哥哥,我頭疼……”
謝規抿了抿唇,抬手給人將身後的枕頭扒拉好。Wwω.dιCΗXWZ.℃oΜ
“那我們先不去醫院了,好不好?”
從半山莊園去到最近的醫院都要一個小時的路程。
顧爻點點頭,麵上一副乖巧模樣。
“嗯……”
謝規讓開,讓秦宇上前。
秦宇聳聳肩,“行吧,沒有到高燒的程度,先吊個水,要是燒退不下去,一定要去醫院,今天你看著點他。”
秦宇偏過腦袋,看向謝規叮囑道。
謝規點了點頭。
少年的手掌纖細又修長,卻瘦得出奇,精致的手骨上,像是隻有一層薄薄的皮肉覆蓋,微微繃著,屈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秦宇眼中閃過驚豔感,完美的手骨,漂亮得不像話。
可惜了。
是謝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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