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爻和謝規並肩而來,身後跟著烏泱泱的一群人,陳昭和顧爻對視一眼,想說些什麼,胸口的衣服卻猛地被人攥緊。
陳昭抿了抿唇,眸色沉沉,朝著顧爻點了點頭,顧爻爺輕點了一下。
兩邊人對峙著,陳昭抱著人揚長而去。
不論結果如何,今日餘陸國的謀劃,也算是全盤崩毀了。
從頂層直達地下車庫的這段時間,狹小的電梯空間內,餘燃的嚶.嚀,輕.哼.聲被無限放大。
陳昭蹙了蹙眉,低頭看著餘燃,整張臉紅得像是發高燒。
他艱難撇開眼,低聲安慰,“餘燃,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沒事。”
低冽的嗓音落在餘燃的耳畔,卻是最烈性的催化劑。
沙漠之中踽踽獨行的旅人,碰上一泓清泉,隻會拚盡全力向它索取。
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而現在的陳昭對於餘燃而言,就是這一泓清泉。
昏暗的車廂內,陳昭側身給人扣上安全帶,微涼的觸感卻印上唇瓣。
梔子花香縈繞在鼻尖,餘燃孤注一擲,見陳昭沒有拒絕,他舔了舔唇,眸光瀲灩。
語氣危險又曖昧:
“陳昭哥哥,不去醫院,好不好?”
攥著安全帶的手指骨節泛白,呼吸相接間,陳昭眸色沉沉,
“餘燃,你認真的嗎?”
餘燃像是個不要命的賭徒,窮途末路卻愈加瘋狂,他咬著陳昭的耳朵,
“不行,不是男人……”
話未說完,呼吸便被掠奪。
餘燃眼睛一閉,眸中是得逞的笑意。
最近的酒店內,房卡一刷,還未等房門關上,餘燃就像隻黏人的小貓似的迫不及待地黏了上來。
嘴裏還黏黏糊糊地喊他名字,“陳昭。”
“陳昭。”
喊了一路,這誰忍得住啊?
陳昭抿了抿唇,也有了些火氣,將人直接往床上一丟。
頭頂的水晶燈晃得餘燃迷迷糊糊睜開眼,陳昭眼神卻是一暗,直接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餘燃勾唇一笑,眼尾那抹紅越發勾人,他的聲音帶著些甜膩,“陳昭哥哥,這麼急色啊?”
沒有平日的高冷模樣,反倒更像是勾欄中調教出的角兒。
眼見著那手指要劃過他的喉結,陳昭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有些生氣,低聲喝道:“別動!”
陳昭的目光落在餘燃的手臂上,一言不發往外走,餘燃心下一慌,想伸手去抓他,鮮紅的血順著手臂落在純白色的床單。
他痛得輕嘶一聲,陳昭轉身按住他,“別動,等我一下。”
——
看著手臂上綁得極為好看的蝴蝶結,餘燃輕笑一聲,明明身上沒什麼力氣,卻還要去撩撥人家。
他歪了歪腦袋,“陳昭哥哥,你的蝴蝶結還是這麼好看啊。”
陳昭額角一抽,將繃帶收好,合上醫藥箱,咬了咬牙,“餘燃,信不信我現在辦了你?”
平常可能打不過餘燃,但現在這弱雞模樣的人,他就算強,餘燃也絕對沒辦法反抗。
餘燃顯然也沒想到陳昭會說這麼直白切且露骨的話,他一愣,唇角卻抿開一抹笑,軟綿綿的手抓過陳昭的手。
放到……
俯身湊近,“陳昭,你知道後來,我每次,想的都是你嗎?”
你今天要是退了,我一輩子看不起你。
陳昭的手瑟縮了一下,卻被餘燃死死地壓住。
他就是要讓陳昭知道他的每一分穀欠,都與他有關。
陳昭沒有說話,一把按住餘燃的腕子,俯身親了上去。
黏黏糊糊的親吻間,陳昭勉強從情.欲間分出半分理智,“餘燃,你不後悔?”
俏麗的眼尾逼出漂亮的淚,他咬著唇,難耐地勾了一下他的小腿,咬著唇搖了搖頭,“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