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甘之如飴。
陌生的情緒在胸腔之中翻湧著,顧爻足尖一踏,直接飛向天刑台。
在他踏上刑台的一刻,四周終年的雷光朝著他捕殺過來。
顧爻冷著臉抬手一揮,將所有的雷光揮散,萬物仿佛都被瞬間凍結。
剛剛還轟隆作響的刑台,此刻卻安靜得可怕。
顧爻心中的猜測更堅定了幾分,赤著腳緩緩朝著被鎖鏈束縛著的少年走去。
那隻沒有被頭發遮擋著的碧眸緊緊盯著緩步而來的人,仿佛最虔誠的信徒。
銀白的發絲曵地,雪色的眸子盯著眼前跪在地上,被鎖鏈束縛住的少年身上。
他緩緩走到沉眷麵前,蹲下身,冰涼的指尖撫上少年精致的麵頰,那眉骨之上刻著一道傷疤,雪眸中露出些許疼惜。
輕聲問道:“疼嗎?”
沉眷閉上眼睛,親昵地蹭了蹭那冰涼到毫無溫度的掌心,帶著十足的依戀。
聲音顫抖著,
“不疼,見到大人,什麼都不疼了。”
乖巧得不像話。
顧爻卻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指尖劃過少年的麵頰輪廓,勾勒著少年的輪廓,劃過……
脖頸。
碧色的眸子一沉,呼吸猛然一滯。
蔥白的指尖,已然挑過喉結,轉了個圈。
沉眷眸光灼熱,“大人!”
聲音沉得好像在壓抑著什麼。
顧爻半蹲在少年麵前,依舊是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
忽的輕笑一聲。
赤白的腳伸出。
碾了碾。
少年痛哼一聲,身子不自覺縮了縮,碧色的眸中在一瞬間浮上水霧,下垂的眼尾帶著點可憐,鎖鏈霎時間叮當作響。
沉眷委屈,“大人……”
顧爻揚起一個惡劣的笑容,腳下動作不變。
沉眷好像更加痛苦,淚水順著碧眸滑落。
聲音顫抖,
“大人,別折磨我了。”
顧爻對上那可憐巴巴的臉,輕嘖一聲,像是有些無趣般收回。
他一把掐住少年的下巴,逼著那張漂亮的臉直視著自己。
另一隻手擦去少年臉上的淚珠,俯身,在沉眷裸露的那隻眼睛上落下一個輕吻。
卷長的睫毛顫了顫。
沉眷瞪大眼睛,像是有些疑惑,似是不理解剛剛還極其惡劣的青年,此刻為什麼又這般憐惜他。
顧爻抖著唇,目光卻落在沉眷被發絲遮住的另外半邊臉上。
明明隻要伸手就能掀開那遮擋的頭發,顧爻卻沒有那麼做。
他與沉眷額頭相抵,呼吸互相交纏著,“沉眷,你到底想向著我求什麼?”
“如今的你,可以說出來。”
“隻要你說出來,我就不會拒絕你。”
“好不好?”
顧爻顫著聲音,帶著些乞求。
卷長的眼睫垂了垂,沉眷卻不敢看眼前的人。
沉吟許久,沉眷像是下定決心般,堅定地搖了搖頭。
“大人,不必了,從前我沒有求到的東西,如今也不需要大人為我涉險,這一切,都是沉眷隨心而為,大人不必為此而愧疚。”
“與大人幾世糾纏,已是沉眷求不來的奢望,”
“如今大人歸來,從此天高海闊,無人再是大人的桎梏!”
“從前大人沒有沉眷能過得很好,從今往後,也依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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