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好,那父皇等著巡兒。”
然後,襲巡就被暗衛帶走了。
臨走前,襲巡掀開車簾看了一眼,身形單薄的人倚在城門邊,逐漸成了一個小點。
最後,消失在了視線中。
之後三日,襲巡還未到江南,就傳來皇上駕崩的消息。
留下了兩道遺詔,一道,立皇後所生嫡子為太子。
一道,封幼子襲巡為淮南王,即刻前往封地。
這是一個父親和世家的交換。
而如今,襲巡看著那城牆之上心急如焚的人,唇角漾開一抹殘忍的笑。
父皇為他鋪了路,他自然不會辜負他的期望。
等到他入主長安,他還要將這些年的見聞都講給父皇和母妃聽呢。
想到這裏,襲巡笑了笑,按了按心口處的護心鏡。
那是母妃留給他的遺物,已經保護了他許多次。
襲巡大手一揮,“來人,將擅自封城,導致扶桑城全城百姓死亡的罪魁禍首帶上來,我們要為了我們的子民報仇,今日便拿這賊子祭旗!”
底下爆發出一陣應和歡呼聲。
早在自家兒子被推出來的那一刻,丞相夫人就哭得淒切,不顧一切地超前撲去,“兒啊,我的兒啊,林匡,你快救救我們兒子!”
丞相夫人拍打著林匡的肩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口氣沒有順上來,直接昏死過去。
林匡顫抖著,“帶夫人下去。”
他冷眼看著襲巡,“淮南王,你這是要造反嗎?”
襲巡冷冷地抬頭看了一眼,朝身邊的副將遞了個眼色,副將立刻遞上一把長槍,紅纓在槍尖上飄揚,豔紅如血。
而林毅早就被綁在了陣前的軍旗之上。
襲巡坐在馬背上,棗紅色的高頭大馬,緩緩踱步到陣前,槍尖在粗糲的石子上拖出一道痕跡,火光四濺。
他挑釁地朝著林匡遞出一個嘲諷的眼神。
林匡捂著心口,老淚縱橫,渾身都在顫抖,卻依舊將身子挺得筆直,在襲巡舉起搶的那一刻,默默偏過腦袋。
下一瞬,金鐵入肉的聲音傳來。
襲巡槍尖一挑,割斷了綁著林毅的麻繩,再是一挑,那已經瘦成皮包骨的人就已經被挑在槍尖之上,在風中晃蕩著,像是一塊風幹的臘肉。
槍尖之上的紅纓浸透了血,變得越發鮮豔。
襲巡唇角牽起一個笑容,隨後隨意地一甩,將林毅丟在了陣前。
“賊子已然伏法,如今奸相與妖妃卻仍在蠱惑聖上,我們淮南軍匡扶正統,清君側,攻城門!”
隨著襲巡一聲令下,身後的大軍就朝著城門攻去。
顧爻冷眼看著,這一場戰爭的結局,他用腳指頭想一想都能想到。
他來此隻是為了確定一件事罷了。
襲巡大獲全勝。
成功“清君側”,將妖妃和奸相斬殺於槍下。
最後攻到金鑾殿,襲巡翻身下馬,朝著身後的人擺了擺手,一個人走了進去。
而上位不過八年的帝王,一身龍袍,頭戴十二旒冠冕,正端坐在龍椅之上。
像是往日的早朝那般。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抬頭看了一眼,卻毫不意外。
“九弟,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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