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台附近的海域有幾座小島嶼,排列象北鬥星似的。最大的一座島建成了船舶基地,地形平展的一座建了幾家旅客、餐廳,種了些花和樹,供遊客們海釣、吃海鮮,其他幾座就任草木自然生長、頑石任海浪衝刷,成了大學生們野炊和探險的去處。
葉少寧還真有辦法,找了條汽艇船,帶了一堆的食物。那天,陽光特別的燦爛,海麵上風很大。華燁和張弘到的時候,四個男生坐在船艙裏打牌,陶濤和一個個頭小小的女生坐在船尾說話。六個人都是T恤、中褲,個個朝氣蓬勃。
“我們沒上錯船吧?”張弘在海軍某部任幹事,比華燁小一歲,官不算很大,但挺有實權。他吃驚地瞪大眼,無數次,他開著軍用快艇,與華燁馳騁在碧藍的大海上,其實想搭軍艦也不是件很難的事,軍艙上的司務長的廚藝那可是相當地高。今天,幾個人擠這一條破船去個荒島啃麵包、喝泉水有什麼樂趣嗎?
華燁還是襯衫、西褲,正式得象準備出庭,不過沒打領帶。
“沒錯。”他推了張弘一把,先跳上了船。船晃蕩了下,船上的六個人都抬起頭,除了葉少寧和陶濤,其他幾個人都驚愕了一下。
“是小濤的朋友。”葉少寧爽朗地一笑,招呼兩人坐下,奔到船頭,發動馬達。汽艇在海麵上擊出一串浪花,向太陽升起的東方駛去。
陶濤俏皮地衝華燁擺了擺手,轉過身又和朋友繼續講話。
華燁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才扭過頭,看到張弘玩味地彎起嘴角。
“老兄,是小蘿莉哦!”張弘拍拍他的肩,口氣揶諭。“如果有一天,你想讓我叫她大嫂,我表示抗議。”
“你想太多了。”他眯起眼,看著在陽光下跳躍的海水,明亮得有點刺眼。
“怎麼會認識那種老男人?”坐在陶濤身邊的是陶濤最好的朋友杜晶,那時還沒出國,正在大學裏讀研。象牙塔裏呆久了,眼裏落下的都是青澀的小男生,象華燁這種不苟言笑、眼裏已流露出滄桑、世故的成熟男性,就已歸為不是一類人了。
陶濤斜了她一眼,“你不覺得他很有型嗎?”
杜晶撇撇嘴,飛快地瞟了華燁一眼,“有型的老男人故事很多,別好奇,好奇會讓你受傷的。”
陶濤捂著嘴吃吃地笑,感覺杜晶說了個很好笑的笑話。
她以為她和華燁不會有任何交集的,他雖然和許沐歌分手了,但他下一個交往的對象至少不會差於許沐歌,從那天在印度餐廳與他相親的舒小姐就看得出來。
碼頭離小島路程不近,陽光直射到船上,曬得頭暈暈的,陶濤有點渴,起身拿水喝,順手也給其他幾人一人拿了一瓶。
遞給華燁時,汽艇剛好轉彎,她沒站穩,一下向前栽去,手中的瓶子嘩地一下甩到了海裏,水花濺起很高,她嚇得失聲驚叫,手胡亂地想抓住某樣東西來穩住身形。
“小心!”一雙指甲修剪得光潔整齊的修長的手攬住了她的腰,她抬起頭,華燁一臉緊張地看著她。
“哇,嚇死我了。”她心有餘悸地拍拍心口,然後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喝點水。”他把自己手中的水瓶擰開,湊到她唇邊,另一隻手不經意地擱在她腰間。
張弘盯著那隻手,喃喃道:“瘋了,瘋了。。。。。。”
華燁第一次帶陶濤去彩虹酒吧,幾個朋友圍坐一桌,她坐了一會,就被吧台上調酒師眩目的調酒手法吸引住了,跑過去趴在那邊看,兩隻眼睛追著調酒師的手,興奮得灼灼生輝。
經藝也是這樣瞪著他,毫不留情地說道:“你瘋了,簡直是病急亂投醫,那就是一小破孩,你這樣子作賤自己,是為了讓沐歌一輩子都對你愧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