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歌,你到底什麼意思?”左修然沒有追上來,轉身盯著許沐歌,那目光冷得仿佛可以讓她全身的血液都凍住,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我能有什麼意思,陪我。。。。。。親愛的媽媽和弟弟一起吃個晚餐,這錯了嗎?”她佯裝自然地聳聳肩。
“我有邀請你?”
“是我讓沐歌一同來的。”左媽媽抬起頭,“接到沐歌電話,我很開心。她約我吃飯,我答應來見你朋友,抽不出時間,想想就湊一塊吧,都是家裏人。”
“家裏人會做這樣的事?你就沒反省一下,為什麼樸東成那麼愛你卻又拋棄了你?你太自私,太狠絕。別以為你把華燁搶回去,他就真的屬於你。你再這樣下去,失去華燁的日子很快了。他不傻,隻是有點賤,才會做出棄玉拾磚的事。我不是華燁,你這點小伎倆,不會把我怎麼的。”左修然眯起眼,咄咄地瞪著許沐歌,手攥成拳,“今天,要不是媽媽在這,要不是你是個女人,我會打得你再也抓不住琴弓。”
“修然,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姐姐說話?”左媽媽急了。
“少來什麼姐姐弟弟的,別壓抑自己,想打就打吧,我從來不想欠著你們什麼!誰是玉誰是磚?哈,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許沐歌冷笑。
“沐歌?”左媽媽吃驚地看著她。
她仇恨地迎視,“左女士,我已經三十一歲了,早過了想媽媽寵溺的年紀,你還是好好保養自己,別親情亂泛濫,我以前不稀罕,現在仍不稀罕。”
“許沐歌!”左修然用力地閉了下眼,臉都青了,攥緊的拳頭控製不住的抖顫。
“別在這叫我,沒用的,快去追你的小可憐,向她好好解釋,如果她還願意相信你的謊話,我祝你們幸福。”許沐歌拿起包包,衝左媽媽淡淡頜首,“左女士,失陪了!”
“沐歌,你不能這樣對媽媽!”左媽媽想抓她的手,卻被她嫌惡地甩開。
“那我應該怎樣對你?你為了別的男人,把我甩開時,我就當你已死了。”
左媽媽嘴唇哆嗦著,眼中慢慢浮出淚水,她羞慚地縮回手,“你不能原諒媽媽嗎?”
“你這麼養尊處優,要我原諒你什麼?你不需要原諒,我應該向你學習。你讓我知道女人最愛的人應該是自己,其他什麼都是假的,都不需要在意。”
左媽媽捂著臉,淚眼朦朧地看著許沐歌揚長而去。“修然。。。。。。”她委屈地轉向如同化石一般的左修然。
“這大概就是報應吧!”左修然閉上眼,“父母沒辦法選擇,姐妹沒辦法選擇,你們不管給予我什麼,我隻能承受。可是我有權利選擇我所愛的那個人,什麼都不能阻擋得了我,你什麼都不要說,自己打車回酒店,我要去陪著陶濤了。”
他輕輕瞟了左媽媽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陶濤從出租車上下來,聽海閣的保安還記得她,衝她笑笑,又低下頭看自己的報紙。
她沒有什麼意識,聽同兩腿的擺布,不停地往前走,停下腳時,她已站在從前公寓的樓下。
她仰起頭,一扇扇窗戶裏都有一盞盞燈,曾經屬於她的那一盞已經熄滅了。
心裏麵沒有很大的悲痛,也不覺得震憾,反到清晰如一麵鏡子,世上果然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不怨別人,無論是許沐歌還是左修然,他們是耍陰謀還是陽謀,如果她和華燁之間的愛固若金湯,別人又怎麼擠得進來?
婚姻是一種信念,必須要有足夠的勇氣和自信。
從許沐歌回到青台,慌的人豈隻是華燁,她不也是整天惴惴不安?在許沐歌麵前,她沒有一點做華燁妻子的自豪與底氣,在她的內心深處,也認為華燁愛的人是許沐歌,華燁娶她是個錯。所以當華燁徘徊之時,她一步步退縮,最終轉身,成全他和許沐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