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舉動稱得上是逾規,容晏原以為她會推開自己,但蘇沅兮隻是怔怔地睜大眼,清淩淩的眸子一眨不眨。
太乖了,乖得他想狠狠欺負她。
容晏強壓下心底的念想,指腹在她唇角按了按,自喉間溢出的字音蠱惑撩人,“還在回味?”
“……”
論厚臉皮的程度,誰能比得過他。
蘇沅兮伸出細白的手指,在他肩上點了點,“五爺,在此期間,你不覺得應該規範一下自己的行為尺度?”
容晏順勢握住她的手,觸摸到指尖微涼的溫度,不由皺了下眉,“手這麼涼?”
說罷,男人寬大的掌心覆上來,將她的手包裹在一片溫熱中。
蘇沅兮看著兩人交握的手,默了片刻,沒有抽回。
“你說的行為尺度,指的是什麼?”容晏接著她之前的話,漫不經心地問道。
蘇沅兮就不信,他會聽不懂。
索性,她也沒說話,微仰起臉,直直地盯著容晏。
“要是做不到呢?”男人的拇指輕輕撫弄著她的手背,眼裏興味十足。
蘇沅兮輕描淡寫地回道,“那我不介意在你臉上蓋個章。”
五個手指印的那種章。
容晏低笑了一聲,“行,我盡量。”
蘇沅兮勉強信了這話,晃了晃自己的手,示意他鬆開,“我要回去了。”
今晚是蘇家的主場,她不方便缺席太久。
容晏依言照做了,隻是下一秒,又撐著欄杆將她困在身前,“剛才叫我什麼?”
蘇沅兮回想了兩秒,眸中漾開很淺的漣漪。
她到底有些不習慣直呼他的名字,但以容晏的性子,她不改口,多半不會讓她走。
“容晏。”蘇沅兮的咬字清清淡淡,帶著幾許分寸感,卻仍是像溫柔的水波,緩慢淌過他的心頭。
容晏摸了摸她的頭發,眼底笑意漸濃,“乖,去吧。”
白色西裝的衣擺擦過他垂在身側的手,容晏背靠著欄杆,看著蘇沅兮的身影融進宴會廳的燈火裏。
空曠的陽台又隻剩下了風聲,他轉過頭,拿起小桌上剛才她沒喝完的那杯香檳。
杯口處還留著一個淡淡的口紅印。
容晏輕晃了下透明的液體,薄唇貼上去,仰起頭一飲而盡。
酒香裏似乎還混著她馨甜的氣息。
隨即,他放下酒杯,從口袋裏摸出煙和打火機,沒有點燃,而是丟進了邊上的垃圾桶。
過去的幾年,他的煙癮很重,因為這是他用來發泄壓力的途徑之一。
如今,大概是要戒了,盡管蘇沅兮不說,他也知道她不喜歡煙味。喵喵尒説
……
回到宴會廳,蘇沅兮被蘇承一把拉到了角落。
他緊盯著她,皺起濃眉問道,“剛才去哪了?”
蘇沅兮歪著頭,替他整理了下鬆散的領結,“二哥,操心太多容易變老。”
“學壞了你。”蘇承屈起指節在她額上不輕不重地一敲,“是不是紀羨之又去找你了?之前我就看到,他那雙眼沒事就往你身上瞟。”
原來說的是紀羨之。
這麼想著,蘇沅兮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要是被蘇承知道她和容晏的對話,說不定會氣瘋吧?
見她沒出聲,蘇承以為她是默認,揚起眉冷笑道,“兮兒你聽著,他再糾纏你,直接動手別客氣,打殘了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