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眨了下眼,小手點著蘇翊的肩膀,答案再明顯不過。

蘇承又又又一次紮心了。

“比起明知故問,還是早點認清現實吧。”

蘇翊毫無負擔地戳他的肺管子,將妹妹抱坐到了自己肩上。

妹妹蹬著雙腿直笑,摘下蘇翊的金絲眼鏡拿在手裏玩,他也不阻止。

一派熱鬧的別墅裏,抓周儀式正式開始。

兩個孩子先是用放著蘋果、大米、青蔥的水淨手,再拿雞蛋在身上滾災,戴上金器送福,最後是冠衣和梳頭。

一歲一禮一寸歡喜,一歲一周一生無憂。

有條不紊的流程下來,兩個孩子打扮完畢。

妹妹穿著紅色的小旗袍,頭頂梳著兩個丸子,走起路來,蝴蝶結的流蘇晃晃悠悠,像極了年畫裏的娃娃。

哥哥也穿著改良版的中式漢服,粉雕玉琢的眉眼更顯精神氣。

要論顏值,兄妹倆是直接生在了終點。

圓形的紅色地毯邊,蘇沅兮和容晏各自牽著一個孩子,告訴他們抓周的規則後,便示意可以出發了。

哥哥繞地毯走了一圈,走著走著大概是累了,撲通一聲趴下,到處亂爬。

路過感興趣的道具,他就停下來玩一會,不感興趣的,直接看都不看。

就這樣爬爬停停,幾分鍾後,哥哥兩眼放光地抓住一件東西不放了。

眾人定睛看去,是一個印章,代表著容氏集團最高的董事權限。

蘇沅兮看向身旁的男人,“你怎麼把印章也放進去了?”

容晏輕描淡寫,“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讓他們玩吧。”

再看妹妹,總共抓了三樣東西,分別是狼毫毛筆,平安扣和一串銅錢。

按風俗來說,哪樣東西在手裏停留的時間最長,就代表抓到了哪樣。

不多時,妹妹坐在地毯上,果斷地丟掉其他兩樣東西,隻剩下了毛筆。

杜舒蘭若有所思,“安安喜歡毛筆,以後難道要成為畫家或是書法家?”

女孩子嘛,學點文氣的東西沉澱心性,培養氣質,好像也不錯。

總得來說,抓周儀式完成得尚算順利,等到地毯被撤下,哥哥仍是抓著容晏的那枚印章不放。

哪怕蘇懷遠拿別的東西逗他,也一概不理,甚至還跑到容晏麵前,眼巴巴地道,“爸爸,要……”

容晏低頭,挑了挑眉,“你想要這個?”

容以淮小朋友雞啄米般點頭。

容晏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腦袋,嗓音低沉,“給你玩可以,但真正想要就得憑自己的能力爭取,懂嗎?”

此時,年僅一歲的容以淮並不理解這句話的深意。

他喜歡這個印章,是因為經常看到容晏在用,爸爸的“玩具”,他自然是愛屋及烏。

可容晏的話並非無心之談,在未來很長的日子裏,他對容以淮灌輸的教育,始終沒有脫離本意。

所以在二十多年後,容以淮不僅成了容家最年輕的家主,更是國內乃至全球都赫赫有名的企業家和技術人才。

所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便是如此。

至於妹妹蘇以安,並沒有成為畫家或書法家,而是憑借天才的記憶和智商,從事了一個誰都想不到的職業。

犯罪心理側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