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如柳絮,朦朧紛飛,染白了整片大地。
追月穀執法堂。
執法堂是追月穀一個非常重要的部門。
它位居於追月穀一處山巔當中,在雪花飄絮之下仿佛如同一個銀白色的天上宮殿一般。
趙金鵬身著一身灰黑色的長袍,長袍在這極其冰冷的天氣當中,被寒風不斷的吹拂而起,發出嘩嘩作響之聲。
寒風當中冰冷刺骨。
不過這冰冷的寒風卻是讓神色極其糟糕的他心頭不由平靜了許多。
他目光在寒風當中遙遙的望向黑水城方向,裏麵充斥著震驚,也充斥著憤怒。
“能夠在短短一夜時間悄無聲息的滅掉整個趙家,此事不是李長生所為還能是誰?”
趙金鵬神色冰冷,整個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將目光看向旁邊的張世芳,緩緩開口說道:“我手底下所管轄的趙家被滅之後,不過短短兩三天的時間,便被李長生手下的百裏家族霸占所有產業,而李長生這個人極其貪婪,恐怕在他消耗完大戰趙家的產業之後,又將會對你手底下管轄的張家動手了吧?”
張世芳站在趙金鵬的旁邊,此時的他身上身著著一身白袍,純白色的衣袍隨著寒風微微作響。
他眉頭緊皺,目光也隨之望向黑水城的方向。
過了好半晌之後,他才微微歎息一聲:“李長生此子生性貪婪,而且現在已經突破到了四品煉丹師,你我二人已不足在震懾於他,甚至在追月穀的地位,這李長生比你我二人都要高上許些。”
他心中自然也是清楚,李長生此人生性貪婪,這一次悄無聲息的對整個趙家動手之後,恐怕下一次就會輪到自己的張家了。
但眼下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畢竟李長生已經成為了四品煉丹師,在追月穀的地位已然比他們兩個人都要高。
更何況,這一次動手李長生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和證據。
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之下,此時的他們自然是拿李長生無可奈何。
如果貿然請求追月穀懲罰李長生,那恐怕也不會得到回應,反而倒是會打草驚蛇,讓李長生暗中防備自己二人。
“那按照你這麼說,你就打算將這個事情忍下去?然後坐以待斃讓李長生將你們張家也一同覆滅?”
聽著張世芳這模棱兩可的回答,趙金鵬的眉頭更加緊皺,語氣當中也有些不爽。
“難不成還能怎樣?”張世芳心中無奈:“總不可能你我二人親自出手衝到黑水城把李長生殺了吧?”
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雖然以他們兩個人的實力足以對付李長生,但殺了李長生之後呢?
恐怕一旦自己兩人親自動手將李長生斬殺,自己二人絕對活著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趙金鵬搖搖頭,眼眸當中閃過一絲凶光:“誰說要你我二人親自動手了?自然是有的人會動手!”
“什麼意思?”張世芳神色不解。
趙金鵬嘴角露出一抹獰笑:“做錯事自然是要付出代價,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自然也是得付出代價,眼下李長生絕對不能留,要是讓他徹底成長起來日後安有你我二人的地位?”
“所以你是想殺了李長生,而且借助著他人之手!”
張世芳神色凝重,目光緊緊的看向趙金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