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月色下健碩的背影,雲清月摸不著頭腦:“怎麼突然放了我啊?這不像你的作風,不是說最不想看到我嗎?”
兩個侍衛還跪在地上,抬頭看著此時的雲清月——與之前全然不同,病歪歪的模樣早已不複存在,現下的太子妃歡脫有朝氣。
“當是你今晚陪本王的獎勵吧。”慕君澤頭也沒回,直接消失在月色中。
回到寢房內的雲清月倒也沒有多在意慕君澤解除自己禁足這件事,倒是柳溪十分好奇,剛才聽聞有太子的聲音,而且雲清月還是從閣樓下回來的。
“您莫非和太子....”柳溪兩眼放光,這情況,是不是二人這事成了!
裹住被褥,雲清月打著哈欠:“對,我倆呆了一晚上。”
並沒有明白柳溪心裏的盼望,雲清月便躺下準備就寢。柳溪撲在床榻邊,哭哭啼啼地感歎道:“您終於熬出頭了!這下那群妾室們不得對您刮目相看!”
雲清月恍惚地說道:“她們再敢欺負我,我會把她們打的親媽都不認識。”
還沒哭完,利息擺擺手:“那可不行呐,您這樣會引起太子不滿的,雖說這府裏的妾室都沒有受過寵愛,但是您現下有了寵愛,不要用武力解決。”
過了半晌,雲清月瞟了一眼柳溪:“陪他玩會遊戲就是受寵了?”
柳溪臉頰一紅——這倆人玩的夠洋氣,好好的良辰美景,共度春宵的時刻,居然還玩閨房遊戲。
“那可不,人家想要還沒有這個待遇呢。”柳溪捂著臉,嘿嘿一笑。
定睛看了一會,歎了口氣的雲清月有氣無力道:“那,下次要蘭辰陪也可以,陪他太累了,不知道為什麼他都不犯困。”
仿佛聽到了勁爆的消息,柳溪臉頰緋紅,擺擺手:“這,蘭辰是男子,怎麼好想陪.....”
雲清月漸漸睡去,也沒有理會柳溪的碎碎念。
人還未到,醫館門口已經開始拿好了。
一聲聲“歡迎光臨回生堂,請問您幾位”響徹在街頭,雇來的小廝一個個都很賣力,拉客的拉客,製圖的製圖。
“消了又消”這款圖紙遊戲開始流行起來,醫館門口掛著排行榜,雲清月數著銀票,兩眼放光——這是發大財了吧?
“方才蘭辰來這買了第七關和第八關的圖紙。”柳溪小跑進來稟告:“您不怕被太子發現嗎?”
雲清月搖搖頭,繼續數著錢:“我說了,是從醫館買的,還能懷疑到我頭上不成?”
神機妙算也得有個度吧,他慕君澤是太子不是神仙。
想到這裏,雲清月漫不經心問了句:“話說,他是太子,怎的白天都見不到他,老是大半夜的出現在院子裏,而且也不帶著蘭辰。”
看來,雲清月不止一次和慕君澤夜晚相會了。
柳溪笑嗬嗬地感歎二人進度之快,回答道:“太子白日裏要進宮輔政,本來之前的太子不是他,是前皇後的長子慕辰洛,之前咱們太子是永康王。
不過皇後因忤逆被廢,當時的太子也被削了爵位。新後即位,咱們太子才被扶正,由於之前還隻是親王,所以府邸也距離皇城較遠。”
原來,他是繼後的兒子。雲清月算是清楚慕君澤的處境了。
“所以,他回太子府後才會開始溫習詩書和武功,經常學到後半夜?”不得不說,這種人真的是的的確確的卷王,雲清月稍微有些佩服這個勤勞的家夥了。
“是的,您嫁到龍元來的時候不正是太子剛即位那會嗎?”柳溪有些納悶,這走了一趟鬼門關,怎的啥都忘記了一樣。
沒再繼續問,雲清月收拾好東西,摘下麵紗後打算現在回太子府。此行還不忘雇了幾個壯丁一起回了太子府。柳溪也沒敢多問雲清月的用意,屁顛屁顛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