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對你,格外認可。”慕君澤不合時宜地提到一嘴,雲清月邊走邊笑著回答道:“我是在幫皇後娘娘,也是在幫你,太後自然能放心。”
有共同的利益,才成為朋友,雲清月心知肚明,自己博得太後的信任無非是因為慕君澤這個皇孫的未來罷了。
“不過清歡這幾年,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剛見麵兩次的人如此親昵,還給了你她的玉佩。”慕君澤對雲清月的忌憚又放下幾分,同同時多了幾分好奇。
“那個玉佩是一對,清歡出生的時候,太皇太後命人打造的,用的都是上好的和田玉,做工更是精細,數百名工匠經手打造,是清歡的公主身份的象征。”
聽到這裏,雲清月不禁好奇:“太皇太後?是曾祖母?”
“對,太皇太後,皇爺爺的嫡妻,是開國將軍的太孫女,頗受寵愛.....當年皇祖母選秀進宮,就是皇曾祖母欽點的,
而後皇爺爺駕崩,皇祖母就成了太後,皇曾祖母是太皇太後,不過在七年前,皇太祖母仙逝了。”
聽完這番話,雲清月握著手裏的玉佩,心裏多了幾分敬畏。
“你很聰明,用紙鳶引出了陪伴清歡的皇祖母,是本王小看你了。”慕君澤扯唇一笑,走在雲清月身後,望著雲清月的背影。
“太子過獎了~小女子不過是人比較聰明,而且會動腦子,沒其他優點!”雲清月哼哼一聲,隨後對自己一通誇讚。
慕君澤內心嘖了一聲——怎麼聽怎麼都像是自誇,都不帶謙虛的。“挺不謙虛。”冷不伶仃一句話懟回去。
“謝謝誇獎,獻醜了獻醜了!”雲清月點點頭,隨後調侃道:“太子的目的就是問這些事情,所以連轎攆都舍不得坐,可憐人家還得跟著走那麼遠。”
慕君澤挑眉,望著月色:“你也會累啊。”
“那可不,和你待在一起,哪天不累!”雲清月惡狠狠地瞪過去——每天都跟帶逆子一樣,不是對著幹,就是差點打起來,這不累嗎?
柳溪跟在身後,小臉紅紅的,嘴角掛著姨母笑:“太子殿下,太子妃,這....這是可以說的嗎?”
雲清月蹙眉,慕君澤和她同時回過頭,看著柳溪,柳溪忙改口:“哦,這是奴婢可以聽的嗎?”
“啊?”雲清月蹙眉,忽然想到了什麼:“柳溪!你在想什麼?別亂說話!”
一聲嗬斥,慕君澤也意識到了什麼,輕輕咳了一下緩解氣氛:“你家主子,脾氣是真的大。”
說完,便加快步伐往前走,此時雲清月對柳溪說什麼,在柳溪聽來都是——越描越黑.....
他倆還真夠熱情,都知道很累了還要每天待在一起幹正事.....
“對了,這兩天改回太子府了,然後給清歡治病。”悠悠的一句話讓雲清月愣在原地。
“清歡是因為被卷入後宮爭鬥的犧牲品,無意中被毒啞,找了很多名醫了,現下應該也隻有神醫才能救了。”慕君澤凝著眸子,臉色有些冷然。
“你,難道是說集市‘回春堂’的那個神醫?”雲清月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問道。“對,你怎麼知道?”慕君澤點頭,看著雲清月。
柳溪緊張地捏著雲清月的衣袖,雲清月眯著眼:“什麼時候?”
“回去後立馬請她進宮治。”慕君澤下定決心,挑眉回答道。
雲清月被口水嗆到,順了順胸口,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那,明天回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