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陳勇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冷淡的說道。
這副神態和幾個小時之前,在校驗場上熱情無比的形象判若兩人。
“你這幾天到我的寢室來過嗎?”
杜豪問道。
“沒有,你們這有監控吧,可以隨時翻看。”
陳勇自信的回答。
杜豪聞言心裏不禁咯噔一下。要知道,他之前是猜想,很可能陳勇這幾天趁著寢室裏沒人的時候,偷偷摸進來將證據塞到抽屜裏。
因為隻有教職工,和評委,才有資格進入學生寢室。
其他的人一律不準進入。
除非是像今天來的這幾名保安局幹部一樣,有公務在身而且有正式的文書。
因此,杜豪先前是認為陳勇的嫌疑最大。
但是,現在既然陳勇敢如此決絕的否認,那麼表明真的其沒有來過寢室。
一旁的陳近南,卻已經發送秘密訊息,讓保安局裏的心腹去調取杜豪所在整幢寢室大樓的監控錄像了。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他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杜豪呢,則是在大腦飛速的轉著。
他在思考其他的可能性。
卻就在此時,一副明晃晃的銀手鐲卻突兀的銬到了杜豪的雙手上,將其雙手束縛住。
原本,杜豪擁有古武傍身是不會讓對方得逞的。
但現在他不是在思考嗎,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來觀察周邊。
結果隻能讓保安局的幹部們束縛住了手腳。
陳近南還在和心腹傳遞訊息呢,一抬頭發現這情況,勃然大怒。
“真的是反了天了!”
一邊說著,陳近南就將腰間配槍拿了出來。
但是未曾想,對麵的保安局小隊長卻一點也沒有露怯。
“陳近南局長,雖然您是我的頂頭上司,也是一名正五品的高官。
但是我奉勸您,做這件事情之前要先考慮清楚。
現在,我們這邊可是人證物證確鑿。
您這個時候出來阻礙,可不是一個堂堂保安局長應該做的事情。
杜豪現在是嫌疑人,這個時候就算是最高執宰親臨,也不能妨礙我們辦案。
就像您自己時常說的那樣,這叫做依法辦案!”
言畢,這個小隊長還挑釁的向陳近南笑了笑。
可以說,這也算是他這輩子中的高光時刻了。
平日裏,見到陳近南什麼時候不是唯唯諾諾?
而現在,自己竟然可以教局長做事了,放在昨天他都還做夢不敢想。
陳近南被自己下屬懟的啞口無言。
他這個憋屈啊。
作為一個幾十年的老刑偵,他如何看不出眼前的這一切都是陳勇、保安局小隊長這些人做的一個局。
光從方才陳勇等人的說話神態微表情,他就可以判斷出來,說的沒一句是真話。
但問題是,並不能把這些當作證據。
大夏的證據體係裏,連測謊儀的結果都隻能參考,更不要說這些犯罪心理學的學說知識了。
隻能說,對方這次是有備而來。
而作為有法律信仰的人,陳近南也不可能利用職權去壓製自己的下屬將杜豪帶走。
因為起碼從表麵上來看,這些人的做法都是合法的,而且也是法律要求他們做的。
故而,最後陳近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小隊長等人將杜豪帶走。
目的地應該是監獄。